王柏川还没察觉失言,继续一路调侃下去。
一夜闲聊,追忆过去展望未来,宁友川带着喝了点小酒的路长歌回到家时已经快有天光了。路长歌微醺,迷迷糊糊地靠着宁友川的肩膀,宁友川将他半扶着放到床上,正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就被路长歌拉住了手臂。
“你说,我会不会成为大编剧!”路长歌朦胧着无神的双眼,执拗地不松手。
宁友川一愣,最近很少见到路长歌醉酒,也将他的九品放在脑后了。如今他拉住自己的衣袖,语气里满是期待和信赖,倒叫他不知如何应对了。
只能说,他太久没有受过这种“待遇”了。
“能,一定能。”宁友川把路长歌的胳膊放回床上,拿过床头的被子压在他的身上。
“你安分一点!”宁友川压住路长歌的手脚,可是半响,路长歌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乱动。
“嫦娥?”宁友川有些匪夷所思。
须臾,一股力道迎面而来,宁友川被路长歌拉倒在了床上。
“你……”宁友川感受着身子下面的人,小心翼翼地呼吸。
“我会是大编剧?”路长歌的声音有些凄惨,笑容暗淡无光。
“会。”宁友川挣扎着想起来,却想到了什么,索性上床躺在了路长歌身边。
“你这么年轻,就写了院线电影,又进了金梅奖。在不久的将来,你还会有更高的成就。你喜欢话剧的话,我就陪你玩话剧。你喜欢微电影,我就投资帮你拍微电影。你喜欢……”
“嘘……”路长歌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宁友川乖乖把嘴闭上了。
“照你这么说,没有你,我就这样了?”路长歌的话音幽幽的,听得宁友川心里一阵胆寒。
“没,我的意思是你光芒万丈,要是能分我一星半点的,我就自豪了……”
“你明知道不会的。”路长歌打断宁友川干巴巴的解释,“我这辈子,大概真的就这样了。等我眼睛好了,我就什么都不会了。然后像普通人那样,开个小买卖,做个小生意,平时没事儿就看两个电影。再结婚,生儿子,孝顺爸妈。哦……我爸妈不用我孝顺。”
这番话刺痛了宁友川,具体是哪里痛,他也说不上来。
他不想听路长歌再继续说下去,便翻身堵住了路长歌的嘴巴。
路长歌感受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随后便悄然不动了。
宁友川心下一阵欣喜,由浅入深地试探,那人温润的口腔与湿滑唇舌像是被施了强力的魔咒,引人入胜。
路长歌一阵迷离,魂魄仿佛与肉体剥离,他想起很久以前,成祥和自己的吻。
成祥对他表露心迹,对他小心翼翼,然后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