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任性,我现在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什么都没有和他做。”宁友川短叹一声,上前去扶。路长歌愣住,他没想到宁友川的语气会这样强硬。
路长歌回以苦涩的微笑,虽然双眼看不见却把一种深深的失意传达到宁友川心里。
“宁友川,我今天,是真想和你好。”
宁友川和路长歌的关系最终没有维持下去。在路长歌的坚持下,宁友川送他回到他自己在北三环的小公寓。宁友川心里很乱,却更加担心喝过酒的路长歌晚上会不不舒服。所以他给路先生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便一直守在路长歌家门口。
出乎意料的是,半个小时之后路先生本人出现在他面前。
路先生在路夫人的坚持下把h市的生意交待给了信得过的人,然后举家迁徙到b市定居。之所以他这次会听路夫人的话,是因为听路长歌的意思,也愿意回到家一起生活。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路先生求不得的,就只有天伦之乐。
早在几天前,他便带着路夫人和几个得力的助手搬到了b市居住。
此刻,路先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脑子里是宁友川当时对自己的保证,说会照顾好路长歌,让他放心。
路先生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其实他也根本没想把路长歌交给别人照料。之所以容忍一个宁友川再容忍一个向阳,无非是想让路长歌自己死心罢了。
虽然路长歌和宁友川彻底闹翻的这一天是他预料之中的,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天来的太快了。许多事情,他还没做好准备,比如怎样改良他和长歌之间的父子关系,以及怎样让路长歌和他的父子关系名正言顺,怎样让路长歌对写作收收心,乖乖留在身边接手生意上的事。
宁友川没心思探究路先生的意图,草草交待了一下路长歌最近的生活习惯和健康状况便先行离开了。既然路长歌话说得明白,他再苦守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宁友川刚走,路先生转过身,开门进了路长歌的小公寓。
房间两月未住人,有了淡淡的灰尘味儿,长歌安静地坐在客厅的小沙发里,目视前方。他什么都看不见,却心头清明。
他和宁友川,就算是走到最后了。
至于宁友川和向阳之间的事,他没立场也没心情再去插手了。只是心里居然有一丝不甘,让他忍不住把手旁茶几上的玻璃杯子全都扫到地上。
“长歌。”
房间里响起路先生责怪的声音,路长歌偏过头,循着声音去看路先生。
“不要发脾气。我们收拾一下东西,你妈妈还在家等你。”
路长歌愣了一下,“家”?何处是家呢。
听着声音,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在,应该是路先生带来的人,正匆匆忙忙地打理着路长歌的小公寓,里里外外地收拾行李。
不知怎的,路长歌突然放下了心里的无奈,罢了,就做一回纨绔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