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死了,若是二弟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这可叫我以后……怎么活啊!拨马想要去追赶,却被沮鹄死死的拉住。“玄德公,快些进城,否则就来不及了。关将军若是命大,自会和你汇合,若是……你追上去也是白白的送命。”刘备拼命的挣扎,但是被沮鹄命人硬是拖进了下邳。曹操拔剑指向了下邳,军士如潮水般向下邳发起了冲锋。下邳城内,幸好有糜竺坐镇。眼见曹军攻至城下,拔剑呼号,刹那间城头上箭矢如雨,设向了曹操军。这一战,从日间杀到了傍晚。曹操眼见着数次攻上了下邳城头,又数次被赶下来,这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都非常的好,却有一个毛病。他太清高,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人,不分场合,也不管你是什么人,开口就骂,闭口讥讽。之所以边让不愿意跟随刘繇,因为刘繇是李傕任命的官员。而曹操,也向李傕郭汜表示过听命,在边让眼中,曹操如今的官位,就是因为这样才换了回来。想想看,边让能给曹操好脸色吗?所以,非但拒绝了曹操的邀请,还把曹操臭骂了一顿。曹操表面上不生气,可这心里面,却憋了一股火呢。边让在家乡,整日的抨击天下,咒骂曹操。喝多了,还在几根木头上写下了曹操、李傕郭汜、董俷、刘繇等人的名字。然后和家人玩儿投壶之戏,用箭支投掷那几根木头,中者就可以喝一觞酒。你骂人没关系,可你如此做……想曹操好歹也是个诸侯,这脸面往何处搁置。一怒之下,就把边让给抓了起来。也是这边让不知死活,说两句好话,曹操也不会真的杀他。可他却要表现什么气节,在牢里照样是天天咒骂,把个曹操的耐性,是彻底骂没了,命程昱将其鸠杀于牢中。不过,曹操还是爱惜边让才华,没有追究其家眷。如果换个人,曹操杀也就杀了。但边让却不一样,那可是闻名天下的士子,就连当年何进,也对这个人是非常礼让。其著有《章华赋》,流传天下,名声极为响亮。曹操把这个人杀了,却是惹怒了兖州士族。不过士族们也非常的聪明,曹操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如今曹操不在,又加上沮鹄在兖州的一阵折腾。边让的儿子边昭,可就坐不住了!在浚仪老家起兵造反,登高一呼之后,大半个兖州的士卒莫不跟随,全都造起了反。曹仁数战未能平定叛乱,反而让边昭等人越发的强盛起来。这士族造反,可不比张角那等叛乱。颇有章法,令曹仁等人头疼不已。短短半月,濮阳等地纷纷失陷,只剩下了东阿范县等三地被荀彧等人死死的守住。曹操闻听这消息,顿足失色,“兖州有失,我等将无家可归……可下邳告破在即,若就此撤军,我实不甘心。陶谦老贼,与我有杀父之仇,焉能任他逍遥自在?”郭嘉等人,也感到很恼火。的确,徐州再几日的光景,就能破掉。这样放弃了,别说曹操不甘心,大帐中的众将官,又有谁能感到甘心?可如果兖州真的丢失了,曹操就等于失去了立足的根基,也不能小心的对待此事。郭嘉轻轻摇曳折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主公,如今局面,当以兖州为重。徐州……只需不过暂放于陶谦之手而已。嘉有一计,可令徐州动荡。待我等收拾了兖州之后,再回头收取徐州,不过是易如反掌。”曹操闻听,眼睛刷的就亮了。“奉孝,愿闻其详!”……注:关于边让之乱,历史上确有其事,曹操曾因此事,险些失了整个兖州。另外关于曹操是不是宦官出身,也有不同的说法。历史上曹腾有两个兄弟,按照规矩,是不太可能从外姓人手里过继子嗣。而且,曹操的女儿后来和夏侯家是有姻亲关系的。按照当时的规定,同族人不可通婚。如果曹操真的是夏侯家过继过去的,那就不应该与夏侯家结亲。所以,曹操是宦官出身的说法,应该是罗大大为贬低曹操,而特意杜撰出来的身世。当然,这个东东还需要查证。个人更偏向于黎东方教授的观点,也就是曹操本就是曹氏族人,和夏侯家也许有亲戚关系,但绝非是从夏侯家过继。西域暴虎(一)董俷记不清楚演义里曹操打徐州是在哪一年发生的事情。那也许是真实存在的事情,也许只是罗大人虚构出来的故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罗大人在演义中杜撰了许多事情,就比如那下邳,明明就是徐州的治所,可罗大人的演义里偏偏说有一座徐州城的存在,的确是让董俷因此而迷惑了很长时间。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再比如,荆州的治所……刘备夺取荆州之后,是不是另建了一座城市叫做荆州城,这个董俷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现在的荆州治所,就在襄阳,并没有所谓的荆州城这一说。所以,演义中那一段诸葛亮一气周瑜,谋取襄阳等地的说法,自然也不太真实。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曹操在历史上是不是真的攻打了徐州?董俷已经不敢太肯定了!如果是真的,那真的要赞叹历史的强大修正力。演义当中,曹操一打徐州,就是因为吕布出兵,捣乱了兖州的局势。可现在,吕布在幽州,居然有发生了边让之乱。也许贾诩等人无法感觉到这有趣的事情,可是董俷却真的觉得很有意思。把手中的情报一抖,“曹操撤军,恐怕不会没有后招吧……军师以为他会怎么做?”已经是戌时,天早就漆黑。儿臂粗细的牛油蜡烛点起,巴掌长的火苗子噗噗乱跳。十几根牛油蜡烛,把这议事大厅照映的是通通透透。李儒法正,贾诩诸葛瑾端坐在厅堂上。贾诩摇曳折扇,冷笑一声,“无非就是挑拨离间,二虎争食而已。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那陶谦也不是善与之辈,难不成还真的会让刘备等人在徐州落脚吗?曹操倒是好计算,他从徐州一撤退,短时间恐怕无力南下,陶谦和刘备必然相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李儒说:“我们是旁观者清,他们是当局者迷。往往最简单,最老套的计策,却是最有用,最实在的计策。从刘备踏足徐州的那一刻开始,徐州已经注定不得安宁。”法正点头,“只看那刘玄德的本事了。”反倒是诸葛瑾一直低头沉思,没有开口说话。一来,诸葛瑾资历浅,年纪轻,在大多数时候是以学习的态度来参与讨论;另一方面,他也懂得韬光养晦,这大厅里的人,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不能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