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声大叫,她猛地起身,当发现是在自己的房内,才舒了一口气,擦干了脸上的汗,“慕容羽,我要你为我的孩子偿命。”满目的凶光,她的牙紧紧的咬在一起,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把其骨磨成末,却突然咧开嘴笑了。今天终于有一个了解了,她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烟缕穿上夜行衣,用黑布把脸一挡,手拿长剑就出发了。她飞到慕容羽卧室时,平常的护卫竟一个也没有。她心一横,心想水来土掩,不管慕容羽有什么阴谋,今日定取了她狗命。她从屋顶进入屋子,脚刚刚落地,就听见慕容羽的声音,“你终于来了。”烟缕提着剑指向慕容羽,“是,我要为我一村的人报仇,你这个毒妇。”慕容羽微笑。“你还笑!”十二年的怒火、一村人的惨死、父母的脸庞都浮现在脑海里。烟缕没有办法冷静思考,她的心被满满的恨所笼罩,“我要杀了你!”慕容羽没有躲,一剑刺穿胸膛。4一个黑衣女子乘着月光走进慕容府。她看着放在正厅的慕容羽的棺材,冷傲的脸上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棺前管家低着头把黄色的纸钱丢到熊熊的火里。“姐姐,多年不见了,可否想妹妹啊?妹妹给你准备的大礼,姐姐还喜欢?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所杀的滋味一定很好吧。”她的脸笑得如罂粟般冷艳,美而阴毒。纸钱焚烧的残片被火焰冲起,旋转于半空中,忽上忽下,就像鬼魂在哭嚎。管家仍低着头,往火堆里一张一张填着纸钱,“二小姐,你真是恨毒了大小姐啊。”慕容锦微笑着说,“管家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会恨姐姐呢?”她的眼一阴,由内而外渗出一股寒意,“就算她为了家产,杀了我的孩子,就算那是我深爱的他唯一的延续,是由我深爱深信的姐姐亲手扼杀。”管家依旧没有抬头,只幽幽的说,“这么多年,你一直误会大小姐了。”“误会?哈哈。你还真是爱说玩笑。”女子一脸的嘲讽。管家缓缓起身,注视着慕容锦,“二小姐,您还记得这些年你是怎么部署的吧。”慕容锦微微一笑,一脸的得意。16年前,慕容锦与慕容羽同时怀孕,关系很好的姐妹俩互相照顾,日子甜蜜幸福。直到有一天,前去征战的二姑爷传来噩耗,战死沙场。当听闻这个消息后,慕容锦惊伤过度,晕过去,醒来后便一蹶不振,后来为了保住丈夫唯一的后代,近乎疯狂的做对保胎有益的事。她视这个孩子高于她的生命,孩子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临盆那天,她生产的很辛苦。孩子刚出生,她便晕了过去。在睡梦中,她隐隐听到有人悄悄地进入她的屋子,抱走了在她枕边的孩子,强大的母爱令她勉强睁开了双眼,却只恍惚地看到有一个丫鬟把孩子抱了出去。她拼命地喊,但没有力气的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筋疲力尽昏了过去。醒来后的她几经周折才找到那个丫鬟。她独自一人带着剑前去。那丫鬟一看是二小姐,吓得立马跪下去,惊恐地望着她,颤抖地轻声说:“二小姐……”慕容锦目光寒冽地盯着她,“孩子呢?”丫鬟低下头,“……死了。”慕容锦从牙缝中挤出字,“是谁命你的?”“是……大小姐……但……”丫鬟瞪大了双眼的表情定在了那。一剑封喉。大小姐……她一个人飘在街道上,走路摇摇晃晃,目光呆滞,口中一直默念,姐姐……姐姐……竟是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啊!“她仰头痛哭,痛哭地蹲下去,双肩在风中瑟瑟地抖动。那一日,天真善良的慕容锦死了。慕容锦回到府中,一切一如平常。一个月后,刚出生15天的大小姐的女儿便失踪了。是的,慕容锦带走了她。慕容锦看着慕容羽为了找到孩子,紧张慌乱地表情,心中一阵窃笑。慕容锦把孩子交给了一个偏远山村的夫妇,以绑架他们的孩子为要挟,并说你如何待这孩子,我如何待你们孩子,双倍对你们的孩子,好坏都是。慕容羽的孩子烟缕还有用,必须活着。五年,慕容羽从未停止过寻找,慕容锦就在她身边看着她筋疲力尽,绝望,欣喜,再到希望破灭的折磨,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直到慕容锦看腻了。那日,慕容锦装作刚知消息的样子跑到慕容羽面前,“姐姐,找打烟缕的消息了。”“真的?!”慕容羽欣喜若狂。“嗯,不过……”慕容锦垂下头,“她已经死了。被城边村子中的一对夫妇殴打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