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昶年也没有拦着他,反正有毛团和自己看着,出不了事。
十一飞到地下城上空,光华一闪,一柄飞剑便冲那修真者刺去,挟着万钧雷霆,修真者飞上天空,飞剑将那群人其中两人传了个透心凉,拐弯后仍然追着那修真者。
十一状若疯癫,那修真者本来修为比十一还略高一些,却被十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气势吓得狼奔鼠窜,深深后悔,却后悔也来不及了,两股气息隐隐锁住了自己,高山昂止,他就是山下的一只蝼蚁。
“我命休矣!”发出一声叹息,修真者被十一从东篱空间拽出的海蟹迎面一拍,倒飞到地下城上空,吐出几口血,直直跌落。
“嗡——”
飞剑银光一闪,将他钉在城墙上。
寂静。
十一提着剑来到那群刚刚还在庆功的人前,眼角有些发红,他问:“是谁谋划的?是谁出手杀的人?”
不怕他们不说,不怕他们乱说。
自然有指证的人。
燕昶年将宁安等人找回来,有德报德有怨报怨,地下城成立两周年,经历了一场血祭,暗涌的波涛逐渐平息,终于恢复平静,这种平静将会保持很长一段时间。
胡仙收徒,惊动了所有的人,纷纷将自家的孩子送上门,只是有灵根的孩子极少,最后胡蛮收了十六个,最小的一个尚在襁褓中,但拥有单灵根。
陶远航成了大师兄。
胡蛮是甩手师父,陶远航的时间每时每分都塞满了事情,再没有精力去想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情。
七夕过后,一场雨下了好几天,人们都以为该停了,可是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雨还是没有停,似乎没有尽头。
干枯的河床湖泊重新蓄满了水,溢了出来,逐渐蔓延开来,秋天到来的时候,南方几乎成了水泽之国,天坑四周被堆了更多的沙石,从高处看,那里就像个无底的大碗,这是燕昶年的恶趣味。
“碗”内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有时候爬出碗沿,藤蔓就漂浮在水面,成了纵横交错的天然桥面。
秋分这天,雨终于停了,太阳露出了久违的脸庞。
这对生活在地底森林里的人没有影响,但其他人类聚居地的人口急剧减少,其实从去年开始,就不时有人捡到宣传单一样的纸张,上面有地图,一段文字,说南方某个地方有座地下城,有土地能够种植作物,不受阳光辐射,愿意去的某时在某地等候,会有人接走。
有人不相信,有人半信半疑。
也有人拿到宣传单之后去指定地点,果然有人在等候,于是体验了前所未有经历,脚下山川河流宛如电影镜头一闪而过,这些人大多是年轻人,只有年轻人身上才有一往无前的热血,于是有些人找到了亲人,找到了朋友,找到了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