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忆桑没留意,扑到了金彦彬身上,“你!”想生气那人却不清醒,只好做罢,挣扎着要起来,不料金彦彬抓得太紧了,只好先妥协,躺在一旁。她冷哼一声,静静待了一会,看金彦彬放松了一些,便悄悄地从他的臂弯里退出来。看着金彦彬熟睡的样子,韦忆桑叹着气,“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真是自作自受!”帮他脱掉了鞋子,西服看着也碍眼,韦忆桑心里又暗骂了自己一句,把金彦彬一推,替他脱掉西服,右手腕上露出一点红色。韦忆桑好奇的解开他的袖口,整个人呆住了。“我一直把它放在包包里,现在给你带上。记住了,如果不想要了,再还给我啊。”从前的事情蓦然浮现,韦忆桑眼睛湿湿的,他什么时候开始带上它的?这个平安绳,他原来一直都保存着,那个时侯我们都以为痴痴的认为这样就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任凭沧海桑田,什么都不会改变;可是转眼物是人非事事休。金彦彬睡梦中觉得手一凉,像是水,他的手轻颤一下。韦忆桑忙擦掉了眼泪,扯过了旁边的被子给金彦彬盖上。天亮了,韦忆桑买了早餐回来,见金彦彬已经醒了,笑道:“你可真是鸠占鹊巢了。”“抱歉,昨天喝的有点高,你谁哪里了?”金彦彬精神很好。刚刚睡醒的他有些慵懒,衣服有些凌乱,可凭添了平常没有的气质――――是魅惑,韦忆桑从没想过金彦彬会和这个词有联系,一时间呆在当场。“怎么了?”金彦彬来到她面前,摆了摆手,“回魂了!”韦忆桑怕掉他的手,:“快洗手吃饭了!”金彦彬一愣,“你买我的饭了?”韦忆桑白了他一眼,“床都让给你了,难道让你饿肚子么?”金彦彬有些窘,心里美得冒泡,忙笑道:“我马上洗手。”韦忆桑笑着,看他发窘,说不出的开心,“洗刷间里有个红色的牙刷是新买的,我没用过,你将就一下。”“好!”金彦彬高声应道。罂粟花这天韦忆桑做好一个策划案,交给了主任,“今天下班你有没有空?”主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保养的很好,言谈谦和。“没事。”韦忆桑随口答道。“金氏集团最近有大手笔,我们也去分一杯羹,这是我们的宣传,本来是小江负责的,你最近的表现不错,有没有兴趣跟他合作,搞这个案子?”主任问道。韦忆桑一听金氏集团,头就有些大,“我手上还有超市的案子没做完呢,老板最近在催。”“也好,那个也催得紧,一会你顺路把材料送给金氏。”主任把一个文件递给她。韦忆桑微笑着接过,“好的。”打车来到了金氏公司所在的办公楼,问过前台小姐,知道要送到四楼的招待室,交给了接待人之后也没有停留,径直出来。在楼下的时候,韦忆桑犹豫着要不要和金彦彬一起吃个饭,都来到这里就这么走了不太好。耀眼的阳光照得人晃眼,韦忆桑遮着眼,望向金彦彬的办公室,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站了一会儿,韦忆桑低下头,又想了一会,终于打了车走了。金彦彬埋头工作一上午,觉得脖子有些算了,漫步走到落地窗前,随意的往下看,眼光立刻又专注的落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她站在路边,抬头看着自己的位置,过了两分钟,又低头片刻之后打车要走。金彦彬忙下楼,边打电话给她,“忆桑!”韦忆桑坐在出租车里,“喂!彦彬,有事么?”“你在哪里?”金彦彬声音急切。韦忆桑沉默片刻,“我在上班啊。”“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去接你。”金彦彬按着电梯按钮。“啊?”韦忆桑愣了愣,“今天没时间了,改天吧。”金彦彬看着电梯开了,忙道:“我马上去接你。进电梯了,一会给你打电话。”韦忆桑张嘴还没回答,电话挂了。金彦彬来到前台,突然转身,问前台接待小姐,“刚才是不是有个韦小姐来找我?”前台小姐见金彦彬问话,吃惊不小,“呃,好像是有个自称韦小姐的,不过她是来送资料的。”金彦彬没再问,韦忆桑打来电话,“彦彬,我突然有事情,今天不能一起吃饭了,改天我请你吧。”金彦彬苦笑着看着挂掉的电话,无可奈何。桌子上放的是韦忆桑送来的资料,他按下了电话,“下次思远再来,让他预约个时间,我见一下他们的代表。”韦忆桑下班后疲惫不堪,想要赶快回家,走起路来漫不经心,直到面前有个身影挡住了视线,她才抬眼,略仰视眼前的男子,“杨继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