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认识杨继堇的职员,忙笑道:“杨总!幸会幸会!”杨继堇淡笑着打过招呼便沉默不语,静静呆在韦忆桑身边。气愤开始有些诡异,一群人有心要走,却不敢。金彦彬想起什么,“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各自忙去吧。”一行人终于长舒一口气,各回岗位。金彦彬看看杨继堇,不解的问:“你们怎么在一起了?”杨继堇淡淡道:“我们在一起也不奇怪,当初也是我先认识的忆桑。”韦忆桑听他话简直是挑衅,只好笑着来到金彦彬身边,“我想请你吃饭,正好遇到杨继堇,他就带我来了。”“哦?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所谓何事?”金彦彬笑道。韦忆桑想起了升职的事,又开心了些,“当然是喜事!走吧,我们喝一杯。”金彦彬微微叹道:“我怎么认识了个酒鬼?”韦忆桑一愣,“你说谁是酒鬼?我今天根本没想要喝酒,就是庆祝一下。”金彦彬笑道:“是么?今天这么乖?”韦忆桑被他一夸有点不好意思,“我总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杨继堇道:“走吧。”韦忆桑眼珠子一转,向金彦彬笑道:“我们三个太闷了,再加个人怎样?”金彦彬笑道:“好,把陆臣叫来。”韦忆桑摇摇头,“你有越小姐电话么?”金彦彬笑笑,“你未必有这面子。”韦忆桑微微一笑,“我当然没有,不过杨继堇有啊”杨继堇脸色一变,“她今天要见客户,没有时间。”韦忆桑坏坏的看着他,“试试不就知道了。”她在金彦彬的手机里找到了越岚的电话,拨通了,先开口道:“越小姐,我是韦忆桑,今天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越岚的声音懒懒的,疏淡的说道:“恐怕不行,我待会有个约会。”韦忆桑怕她挂,忙说道:“你未婚夫也在这里,我要看着金彦彬,到时候两个人都喝醉了我可能忙不过来,要是不急,就来吧。人多热闹些。”越岚沉默了一会儿,答应起来却是爽快,“好,你们在哪里?”韦忆桑看看金彦彬,得意的眨眨眼,“我也没钱,就在西城路上的五香居,我们等你。”韦忆桑坐了金彦彬的车子,不理会杨继堇阴沉的可以下雨的脸,轻快地说道:“开车吧。”金彦彬轻笑,仍是开动车子,“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韦忆桑撇撇嘴,“本来更高兴的,都是被某些人扰了兴致。”“杨继堇惹你了?”金彦彬道。韦忆桑眼神一暗,“别提了。”“好了,他一定也被你气得不轻,你没看到他的脸色多难看!”韦忆桑语气恶狠狠地说道:“活该!”心里仍是愤愤不平。“别生气了,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出气?”金彦彬拍着她的手轻声道。韦忆桑说不出什么,烦躁的撩了撩刘海,“不想牵扯进他和越小姐之间。”“继堇是有分寸的人,他可能是一时想不开。”金彦彬顿了顿,方才说道。韦忆桑不喜欢他这种淡然的态度,无谓的语气,“这世界又不是为他准备的,什么都围着他团团转!”金彦彬笑笑,“我也不能因为他找你就跟他打一架吧?”一瞬间,韦忆桑觉得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金彦彬说的对,跟他说没用,他没有立场,没有义务去为自己出头。她现在左右茫然,杨继堇要的又是什么呢?做他的情人,永远见不得光,当他的解语花?除了对这些的厌恶,自己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他的影子,再次相逢时的震惊,不知所措,到后来匆匆订婚、悔婚,她几乎没有时间考虑和杨继堇的关系。这四年,她是以一种信仰的心情来敬仰这份爱情,把它深藏在心底,默默哀悼,叹息,束之高阁。现在这个人又来敲打心门了,究竟能不能,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第一次,韦忆桑试图分析自己的感情,感觉就像是初中时做生物解剖课,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划开了自己的心,血肉模糊,还用理智的清水洗涤着,冰冷而疼痛,要看的清楚,那纹理走向何方,放在层叠心事之后的感情归属于谁。韦忆桑痛得深吸一口气,看过之后一片茫然,脸上一片冰凉,她以为流泪了,用手抹去,却是干净的---是风吹过脸颊,她淡淡一笑,从心里透出一股冰冷,延至四肢末梢,连笑容里都带着寒意。“到了!”金彦彬的声音响起。韦忆桑打了个冷战,笑笑:“这么快?”金彦彬看她脸色苍白,轻试她的额头,“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