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道要我说……”金蚕努力压了压上扬的嘴角,不好意思地小声吐出四个字。“什么?”叶桑挑了挑眉,脸上挂着笑。“我没听清。大点声。”金蚕再次小声嘟囔了一句,马上把脸埋进叶桑怀里。“哦。原来你说的是‘求之不得’。”叶桑拥着金蚕,温柔地吻在她的发际。声线低沉,“我也是。”再一次,他无比凝重地重复道:“娶你,求之不得。”金蚕笑了,抬起头,主动吻住了叶桑。但很快,就被他浅尝辄止地扶开了。“宝贝,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了。将来是要当王后的人,我们更要守规矩。”规矩?金蚕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中透着八百个拒绝。“王子殿下,好几千年过去了,陈规陋习不合时宜就要改。”“你想怎么改?”叶桑捏了捏金蚕的脸。“先生娃,后办婚礼!”隔着衣服,金蚕的小手已经按在了叶桑的胸膛上。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压在男人的唇上。灵巧的舌尖小鱼一样钻进男人口中,立刻被男人狠狠吮住……近乎失控的缠绵过后,叶桑抓住了金蚕越来越放肆的手。“宝贝。”叶桑低低地喘着,“祭司族负责掌管我神族典仪。不能给你一个迎娶王后的婚礼仪式,我这辈子都会不安心的。”“不要……”金蚕执拗起来。说不上为什么,但她就是不想等了。她就是想要跟叶桑做真正的夫妻。立刻,马上。什么形式也好,仪式也好,王族祭司族的身份也好,她统统不想去管。3300年来,她的人生一直在被动中被左右牵制不得自由,唯独这一次,她要自己决定。哪怕任性也好,她就要自己主宰。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已经在男人身上不断下移。就在这时,房间外面忽然传来魏苗苗的声音。“祭司大人……神使大人……”真不会挑时候。金蚕皱了皱眉,抬起手,打算直接禁言魏苗苗。被叶桑一把按下,笑着说:“宝贝,你这样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等魏苗苗去了凤凰岛,见了导演那个大喇叭,全神族的人都会知道我们光天化日之下,私定终身,无媒……”“唔”地一声,叶桑的话被柔软的嘴唇堵住了。金蚕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没多久,魏苗苗又喊。金蚕只好抬起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金蚕出来开门,把魏苗苗放了进来。“怎么了?”声音里一点团结友爱的意思都没有。她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虐待动物。“祭司大人。傻大个儿让我自己想办法处理这个……”魏苗苗欲言又止,手里捧着手术的战利品—带着监听设备的炸弹。叶桑从床边站起,走过来接过了炸弹。在手术过程中,炸弹已经被金蚕通过电流探查过通路,断开了爆·炸装置。只保留了监听设备,目前处于关闭状态。魏苗苗放开手,松了口气,跟在叶桑身后嚷嚷起来:“这个夏桀,真是阴魂不散,晦气得很。他的事一天不解决,心里就一天不能踏实。”叶桑把炸弹放到一边,“我明白。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还有老祭司留下的‘子巳归位’的密谕,也要尽快完成才好。”金蚕睫毛垂了下来。那也就是说,婚礼要延后了。她脸上挂着不开心。叶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小情绪,便吩咐魏苗苗出去喊龙异进来。利用这个时间哄了哄金蚕。“不管,今晚就办婚礼。”金蚕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先把我们的名字写进天神的夫妻册里。”“哪有这样仓促的。”叶桑吻了吻金蚕的面颊,给她讲述了有关古蜀婚礼仪式的流程,尤其着重讲了讲王族婚礼的宏大场面。特别强调道:“王族娶普通神族尚且如此,更别说王族和祭司族这样,神族头号人物和二号人物的联姻了。”“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了,遵守他们定下的规矩,就等于是变相的获得了他们的祝福。这样不是更好吗?”虽然叶桑脸上挂着笑,但其实此刻他的心,像被碎玻璃碾压一样的在滴血。想为金蚕举行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是真的,可是怕自己时日不多才是他不肯立刻成婚的真正的原因。夏桀手握致命武器,这个威胁时刻如剑在喉,他既怕自己突然出事,又怕龙族封印失灵他会灰飞烟灭。重重压力之下造成了他再一次的退缩,无法放开手脚答应金蚕现在就跟她成婚。可是看着金蚕期待的眼神和欣喜的面庞,他又希望成全她,也成全他自己。彼此成为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