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最近除了闷在家里写书,偶尔也出去转转,她拜访了岳教授,还去看了看以前的好朋友胡慧云。
胡慧云男人在报社工作,是个记者,胡慧云自己在杂志社当编辑,两个人工作都是和文字打交道,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胡慧云女儿四岁了,白净可爱,看得出,她生活得很幸福。
胡慧云自己却是满腹烦恼,她操心着换房子。
“我爸妈住的那房子年代太久了,也没暖气,冬天晒蜂窝煤太难熬了,我琢磨着让她享享福,也住上楼房,可我们单位分房指标紧张,估计我是轮不着了!”
“所以我现在想着,把当初那副画卖了,看看买一套房子,挽挽你觉得呢?”
初挽倒是赞同:“这幅画我估摸着现在也值一些钱了,虽说后面这画还得再往上涨,但过日子嘛,谁还能一直等着,总不能等到七老八十再卖,现在卖了画换房子,房子肯定也得涨钱,当然最关键是自己有大房子住,叔叔阿姨也能颐养天年。”
胡慧云听着,笑了:“挽挽,你这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回头还得请你帮衬着看看,找个买家。”
这么说的时候,胡慧云多少有些不自然。
胡慧云明白,六年前她和初挽是好姐妹,两个人无话不谈,初挽进城借住在她家,如今六年过去了,初挽这身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虽说初挽是个念旧的,但那见识那身家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了,说白了现在初挽来她家,等回头初挽走了,估计不少邻居都好奇打探呢,毕竟初挽已经是名人了。
所以胡慧云比谁都清楚,她和初挽的友情基于以前的共患难,这种友情很珍贵也很脆弱。
她如果向初挽开口求个什么,初挽自然会答应,但这就是在消耗能昔年的情分,消耗几次也就没了。
如今她找初挽问起这个来,也是之前想了半天的,她不是这行的,不懂,自然不知道怎么卖合适,怕上当。
初挽听这话,自然明白胡慧云的难处,也就道:“我现在忙别的,平时不怎么去琉璃厂,不知道书画现在什么行情,不过琉璃厂的书画铺子我都知道,那边有几个还算实诚的,我还算熟,回头我打个电话,再把电话号码给你,你去找那老板谈,就说是我介绍的,让他给你找主顾,回头抽头给你免了。”
胡慧云一听,自然惊喜不已:“那敢情好!琉璃厂铺子倒是多,我也不知道哪个靠谱哪个不靠谱,有你给介绍,倒是省心了。”
初挽告别了回来后,便联系了一个书画铺子掌柜,告诉她中间抽头她来出,让对方帮着找主顾,那掌柜倒是痛快人:“初老板,咱们琉璃厂能有今天,还不是多亏了您,让我帮着找个买家,这都不算什么事,我要是要抽头,赶明儿走出去这街上和人一提别人都啐我,您把心放肚子里,这事肯定办妥了。”
初挽听着,自是谢过。
过了几日,胡慧云那画果然顺利卖出去,卖给一位港商,竟然卖了六十七万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了,把她乐得不行了。
她倒是也没亏待那老板,给对方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又提着好些糕点礼品过来感谢初挽,这事倒是皆大欢喜。
初挽又特意过去拜访了严院长,之前严院长联合中央民族大学教授在南海西沙群岛附近进行水下文化考古,现在圆满结束了。
据说这次收获巨大,初步完成了对西沙群岛和中沙群岛的水下考古,在南海海域发现多处水下文化遗产和相关线索,采集文物标本二百多件,甚至还发现了水下遗物以及沉船,并采集到了多份元代青花瓷遗物。
严院长回到北京后,明显信心大增,很快召开了调查结果汇报会,初挽也参加了这次的会议。
显然经过这次的磨练,水下考古队员经过了几十人次的潜水,经过大量水下人工搜索,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水下考古经验,对于试探着搜罗挖掘南海泰兴号,信心大增。
现在已经眼看着六月份了,距离哈迈打捞泰兴号的时间只有三个月。
虽说现在国内水下考古队伍装备已经齐全,且经过了这次南海群岛的水下考古演练,但是哈迈却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