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自便!展某先行一步了!”
“站住!臭猫!”
“哈哈哈哈……”
……
又是两日平凡过,这天上午展昭与包拯早朝回来时面色都有些沉重。公孙策远远瞧见,不由的上前询问道:
“大人,展护卫,看你二人神色,莫非出什么事了么?”
包拯一路神色匆匆,忽然听到公孙策的问话,鲜见的惊了一惊,才如梦初醒般道:“……是公孙先生啊!走,进书房去说!”
恰好此时白玉堂路过这边,听到这话也是讶异。眼见包拯和公孙策进了书房的门,展昭正要进入,忙一颗飞蝗石招呼过去。
耳边风声骤响,展昭反射性伸手接过,转头瞧见院门前那抹白影,思量了下向包拯道:“大人——无事的话,属下先行告退了。”
包拯很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回头瞥见远处的白玉堂也没放在心上,只吩咐他早些休息便转身进屋了。展昭也不耽搁,替两人掩了门,抬眼看看,那边白玉堂正靠在院门前对他招手。
“玉堂。”展昭走得近了才叫一声,“何事?”
“这话该我问你。”白玉堂瞥了眼那边包拯紧闭的书房门,“看你们一回来就满脸心事,该不会那小皇帝给了开封府什么排头吃不成?”
“莫要胡说!”展昭见那边新来的小侍卫探头探脑的望向这边,伸手推推身边那人道,“先回房去!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白玉堂由着他推,见那人神色认真,忍不住打趣他道,“这青天白日的,猫大人要说什么还担心见不得人?”
展昭白他一眼:“什么见不得人!好好回去!”想到先前在朝堂上下所知,心情越发沉重,口气不由得带了几分威严。
白玉堂闻言挑挑眉,见他认真也不好再打趣,只摸摸鼻子心道这猫莫不是吃错药了不成?看来真是出了不小的事儿,否则以这人向来天塌了也平静如水的性子哪会如此?
两人一路回到展昭的卧室,展昭二话不说就趁着面色倒了杯茶灌下去。似乎仍觉渴的厉害,又是一杯。白玉堂见他一手执了茶壶一手执了茶杯进门就开始灌,眼见就要三杯,忙伸手盖着近口茶碗:
“猫儿!虽然开封府的茶便宜,你也不用这么喝罢!”
“……”展昭侧头瞧他一眼,自己也觉得此时此刻举动有些多余。只是这一路回来口中干涩的厉害,不仅仅是因为口渴的缘故,那缘由……
他叹了口气缓缓放下茶壶茶杯,一手支了桌面坐下,斟酌着要如何开口。
“玉堂。”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还记得当初在江陵时,李兄提起襄阳王,展某有些失态的那次么?”
“自然记得。你这猫儿一直不说,我还当你忘了!”白玉堂想起那次事情,展昭先前本来说要将那次缘由告知他的,谁知因为后续发展的缘故没来得及说。隔了一个月两人再度见面,谁都没提起这事,竟然直到如今才又想提了起来。
展昭微蹙了眉道:“是我的不是,一直逃避着想也许那些都是坊间传言,或者随了时间而失真的稗官野史而已,不想——今日上朝却还是出了这种事,看样子我们要及早防护了。”
白玉堂很少见到展昭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到襄阳王,道:“是关于襄阳那个老头的?”
展昭点了点头,平复了纷乱的思绪,将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拣紧要的说了。
去年两人回来后早早就告知过包拯在江陵的见闻,其中襄阳王更是重中之重。为了调查这件事,包拯再度让展昭回去常州调查一下关于展天禄的事情。关于展天禄,外部而言展母应该是知道最多的,而内部却需要展昭一点一点调查取证。
为了方便,展昭易容混进展天禄府邸,一面观察展天禄家人的反应一面等待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这样一段时间下来,展昭确定展天禄确实是与襄阳王有关——在他的葬礼上有个自称他朋友的人前来祭拜,夜半那人却悄悄潜入展天禄的卧室,四周翻找出些什么,接着伸手入怀拿出火折子就要点火,却被展昭抓了个正着。
将这人带回开封府后,包拯连夜审问得知,展天禄这些年来确实一直与襄阳王有所联系,借着展家庞大的关系网以及做生意的便利四处拉拢结识奇人异士,至于具体为何,那人却是不知。
然而事已至此,襄阳王那边有所异动也是不争的事实。包拯当即进宫将此事奏明圣上,然而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无法断定襄阳王真有谋反之心,仁宗无奈之下,只能另开封府加紧对襄阳王那边的注意,以免真出了漏子来不及反应。
如此忙碌之下半年转眼即过,直到如今,终于有了新的发展。
(完)
======================================
下章预告:
“嗯。”展昭道,“白兄知晓杨兄与李兄是——来自未来的罢?展某和李兄思维互换的那段时间,曾经问过杨兄几个问题,当时杨兄曾说——”
白玉堂挑挑眉,七分认真三分调侃:“怎么,白爷若真是死了,你还打算跟下来不成?”
很多事情,没经历过是绝对不知道那其中的感觉的,更何况展昭早已经历过一次失去。
在未来的那时,山风阵阵的崖顶,有些感情第一次体会,虽然如今重新得到,依旧痛的难以忘记。
昨夜派去襄阳的探子发来加急文书,说襄阳王私下里见了西夏特使,似乎签了什么盟约。若是拿到那盟书,襄阳王谋反一事就算是罪证确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