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素曜逐渐怒容扭曲,他也并未住口!“您收下我礼,佩腰间睹物,是喜!梦扰不宁,心痛落泪,是哀!视而不悦生厌,逼我取下颈间故人之物,乃为恶!您当下除却一欲,全占了个遍!”“太阴星君!承认啊,承认你心动于我!承认您萌了爱思!你当下所行一切,这七情中有六,都是因爱而起!莫要再自欺欺人!”欲……欲是什么!素曜觳觫战栗,分不清是气愤还是惊恐!只在艾叶话音刚落,悚然忆起先前惊魂梦魇时,恍惚陷入未知无名那间陋室,那次……!“艾……叶!”“怎么!星君,想通了?”素曜一把扯下腰间黑石,当着他的面捻成粉末,悉数倾倒在艾叶头顶!“好,好!谄媚迷惑本座是吧,亵渎本座是吧!我成全你!”“我没有,我没有!陛下!”艾叶急着解释,却是被毫不留情揪起衣领,直拖进大殿中去!将他一把丢在玉榻上!“你想要的不正是这个吗?”素曜再紧逼一步,一身银晖落得玉榻如生青烟,携满屋桂香眼眯成线,与带怒的危险压迫再凑紧——终是欺身得重心不稳撞坐在榻上的艾叶无路可退,浑身惊恐瑟瑟发抖,无处可逃的靠在床笼尽头看堵在面前愤意倒涌,借怒气奋力解着衣衫的素曜,眼中只剩下恐惧甚至绝望的湿润。“我不是……我不是啊……!您要做什么,别再靠近来了!陛下!”“还在狡辩?”素曜抵在床笼将艾叶环在身下,压声道:“那你说说,费尽心思接近本座的理由是什么?还刻意讲你那些风月往事与本座听,挑拨本座心思意义又是什么?天界上神众多,虽不知道你从哪儿道听途说本座取向爱好……别以为白玉京看似孤冷好欺,本座告诉你,若是要趋炎附势,可连跪都舍不得跪我,你选错对象!”素曜不顾身下艾叶脸色苍白抖如筛糠,只继续呵斥!“区区一个不起眼小妖神,野心还不小?就这么想上我玉榻?那便成全你!”“我不想要……星君!不是这样!我不过愿您得遵从本心,我知道您高攀不起,所以哪怕是人间一游的让您欢喜,能让我这样看着您都够了!我真的没想要亵渎您的心思!丝毫都没有啊!”艾叶在莫大惊悚中带哭腔嘶喊央求,他没想事情会发展如此,怎奈愤急中的太阴星君终是无情解开华服,披帛悬然,是神辉遍体笼他一身,再狠狠扼上艾叶脖颈撕扯起他衣衫来!一股股强烈到压制成动弹不得的神术自扼喉手腕侵体,艾叶如何拼命都推不开这强大僵硬狠下心要了他的人,眼前早已被急迫泪水糊成一片,朦胧中他看得见那张日思夜想,熟悉无比一模一样的脸——却终不是他啊!他不会这样对自己的……他不会强迫他……他亦不会让自己这么害怕!“求您了,放了我,放了我吧……放了我啊!”艾叶无力挣扎一头抵在素曜袒露胸前放声大哭,双手将身下被褥捏得起皱变形,再用力去抠,指尖下只剩玉榻冰凉。“喂,小妖怪。”艾叶一怔,听素曜不带感情的道出这熟悉称号时,登时倒抽口气失了声。“你可知本座根本不畏寒,不畏光,桂香嗅得腻,抬眼都是桂花糕根本不屑一品。本座喜欢的是玉皇陈酿,可不是什么寻常到随处可见的桂花酒!月神圣洁不染杂色,你却要赠我玄色饰物?”素曜扼着脖子狠提起艾叶摔在榻上,疼得艾叶连哭都变了腔,素曜一双不染凡尘六欲的清泫如今被侵了怒生了欲——穆然宛若漫了层雾,竟与故人更似几分!可那语气却冰冷残忍得胆肝生颤。“换说是为了讨好本座摇你那不值钱狗尾巴,却又蠢得找不准定位!本座给了你无数机会,没成想竟都是你那所谓故人喜爱之物?你拿我当什么?替身吗!可是叫本座辨不清到底是为献媚还是折辱!”“不是……”艾叶带泪将那凉榻捂得生热,五内如焚中已经不明自己在胡乱摆手呢喃什么,“我不是!我也有自己的傲骨!不过早被折碎罢了!您松开!别碰我!您说的对,您不是他……是我愚昧,所以别碰……别碰我!”——“刷拉”一声,素曜取空闲一手毫不留情扯下艾叶亵衣!艾叶顿时吓得头皮发麻,趁素曜捏着脖领的手放松瞬间钻臂弯手脚并用狼狈逃爬,可他怎躲得过啊,连两步距离都没迈得开,直叫素曜捏住脚腕生扯过来,再擒了两腕反压背上!“呃…!啊!放……放开…!!”“少装!你当下不是愉悦得很!终于能如愿了?啊?是不是!问我七情只剩一欲,好,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