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岑佳宁手中的红糖水终于忍无可忍泼了过去,对这种人,她什么都不想说,只用手指指指门口:“滚,不要让我叫保安!”张宏堡被泼了一身黏糊糊的红糖水,忍不住叫嚣:“岑佳宁,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你以为顾家是好嫁的人家吗,就你那些不清不白的过去,迟早会被顾家赶出来的!”岑佳宁按下了电话:“小周,叫保安进来!”张宏堡听到这话,赶紧转身出去,临走还抛下一句:“姓岑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报应?岑佳宁苦笑一声,就算那时候张宏堡告诉她,裘曼莉怀了他的孩子要跟她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对付他们两个,可是到底是谁不放过谁?裘曼莉满世界宣传她和水希明不清不白的关系,最后才导致她和张宏堡分手。不就是想要掩盖自己小三的事实吗?当biao子还要立牌坊也就算了,还到处跟别人说她岑佳宁人尽可夫,他们裘家可是做传媒的,消息怎么样才能传播得最快,他们都是熟练工。岑佳宁本来是不想计较的,直到那天她跟一群老总吃饭应酬,那些男的将她堵在包厢里,想要轮流对她下手,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的时候,才知道一味的隐忍是没有办法让这件事低调过去的。裘曼莉自从抢了张宏堡那一天开始,对她的打击报复就从来没停止过,完全没有想过要放她一条生路。就算她不去婚礼上闹,裘氏跟他们的合作也迟早是会停止的。裘家和岑家是世交啊,岑佳宁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裘家大小姐,她们从小一起上学放学,小学,中学,都是一个学校一个班,她们几乎无话不谈。现在想想是自己傻吧?就好像她单纯相信大姨是真心帮她的一样,也许无话不谈的只有她自己,裘曼莉从来都没有对她掏心掏肺过。岑佳宁闭了一下眼睛,肚子的疼痛让她几乎没有办法思考。办公室没有人,她将双腿蜷缩起来放到了宽大的老板椅上,整个人抱成了一团。似乎这样会暖和一点,而温暖则让疼痛更轻一些。但是也轻不了多少。太疼了,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岑佳宁。她猛地抬头,以为是张宏堡去而复返,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又是他,顾振翊,阴魂不散了吗?岑佳宁原本刚刚抬头的斗志一下就蔫了下去,连腿都没放下,一脸虚弱地看着来人:“你来干嘛,我今天没力气跟你吵架。”“你怎么了?”顾振翊皱了一下眉头,走到她面前,拉了一下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我在岑家的时候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刚才处理点事情从你楼下路过刚好看到张宏堡离开,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岑佳宁抱着膝盖,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他没那个本事把我怎么样,就是浪费了我一杯好好的红糖水。”“红糖水?”顾振翊看了一眼桌上的空杯子,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额头这么烫,手脚冰凉,你发烧了?”“没事,女人的毛病,熬过这几天自己会好的。”岑佳宁摇摇头,“你出去吧,没什么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让小周再冲一杯红糖水给我就行了。”柜子她欺人太甚?岑佳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次次揉碎了再粘合,再一次次被人丢在地上狠狠地践踏,痛得她接连深呼吸了两次才缓过神来。她清了一下嗓子,大声道:“我们分手一个月,你身边的这个新娘却怀孕三个月了,你身边这个好老婆,到处造谣说我红杏出墙,你告诉大家,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对不起谁,谁欺人太甚?!”“曼莉只是告诉我实情而已,不然我头上的绿帽子都不知道还要戴多久呢!”张宏堡将裘曼莉拉过来,怒视着岑佳宁,“岑佳宁,你自己做的那些丑事c城谁不知道,你有什么脸还来这里闹?”“宏堡,小宁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把话说那么难听,她毕竟是女孩子,就算做了那些事,也禁不起别人当面这么说她的……”裘曼莉话没说完,岑佳宁杯中的香槟酒就直接冲着她洒了过去。然而张宏堡比她动作更快,飞快地帮裘曼莉挡住了泼过来的酒。岑佳宁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的酸痛更是厉害,他们交往三年,有什么事总是她冲在前面帮他挡,现在,这个男人居然帮其他女人挡她的酒?礼服全湿了,张宏堡来不及擦,就抓着岑佳宁的手道怒道:“不管谁对谁错,曼莉她现在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