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说完事,报了地址。
回头看了一眼舒展那边,然后皱起了眉,“干什么?”
她给舒展用去包扎手臂的帕巾,被储行舟握在手里,显然没派上她想要的用场。
结果受伤的人对自己伤口熟视无睹,给她来了一句:“不碍事,脏了怪可惜。”
舒宓甚至用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着他,伤口在流血,他居然说用了手帕脏了怪可惜?
她真是没忍住,把孩子递给了舒展,然后扯过帕巾,劈头盖脸一句:“我看你是去一趟缅角把脑子喂狗了!”
舒宓看着血淋淋的手臂,忍着眩晕的冲动胡乱给他扎上。
她包扎的时候,储行舟的视线没在自己伤口上,而是一直在她脸上。
好一会儿,冷不丁的说起,“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也从你这里拿走一条丝帕。”
她随身带个手帕的习惯一直都没改。
舒宓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冷着声,“我都不认识你,哪来以前?”
她继续把他的手扎好,然后看着自己满手的血,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储行舟把她往路边拉了一点,“有没有伤到?”
舒宓没回答,而是挣脱了他的手,往旁边退了退,回头看了两个孩子,话是对舒展的,“看看孩子有没有擦伤的地方。”
舒展:“我看了没有。”
然后看了她,“倒是你,腿是不是磕那上面了?你顺道跟他去医院吧,我叫周七七把孩子接回去。”
舒宓想也没想,“不用,我没事。”
结果下一秒等她准备挪步的时候,才发觉小腿骨一动就疼得不行,腿都没抬起来,身子往前倾,差点又摔一次。
储行舟又一次伸手把她扶住了,眉头皱得有些紧,“还说我,自己不也是这样。”
紧张别人,自己反倒不知道疼了。
舒宓吸了一口气,她刚刚是怎么走过来的,刚刚明明没感觉疼。
还不等她说话,面前的人已经蹲下去,直接查看她的小腿。
突如其来的行为,让舒宓害怕摔倒,不得不扶在他肩膀上。
她的裤腿宽松,往上一捋,就看到被磕青的地方,几乎是破皮了,不知道里头伤得怎么样。
幸亏她今天没穿高跟鞋,否则刚刚那么混乱,这双脚估计是废了。
周七七就在附近,本来是要接孩子的,临时舒宓接了,她就去办别的事,接到舒展的电话就立刻过来了。
一眼看到储行舟和舒宓身上的血,也跟着紧张起来,“没事吧?怎么这么多血,赶紧去医院啊!”
她两手接过孩子,“他们俩怎么样啊?”
舒展说孩子没事,周七七才点着头,“那赶紧的,你们去医院,我带孩子回去就行了,这交通事故等去了医院再说。”
舒宓点了一下头,“我应该没什么事,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带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