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说:“今晚谁能有幸得到红牡丹的垂爱呢?我想除了寿星佬应该不会是其他人的。”“那可不一定。”只见白玉堂说。“白玉堂,你敢。”孙文静可不希望是他。“我当然不敢了,但在座的还有一位我大哥嘛,谁知道红牡丹会不会独选他呢?”只见那红牡丹过来后,就听到在说自己,就问:“这位公子在说奴家吗?”白玉堂见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就说:“正是,牡丹小姐。”“小女子是来给孙公子贺寿而来,今日不奉陪任何一位。”只见她环视了一下周围。只见孙文奇说:“说好今晚陪我的?”“孙公子,我是说过今晚在沁春园过夜,但并未说过要陪你过夜。我要选这位白衣公子。”红牡丹居然选择白玉堂。“他!”“我?”此时所有人都很吃惊。只见展昭说:“他不行。”“那就你行。”红牡丹转口就说。“不,展昭也不行。”只见林云说。那红牡丹一听是南侠,就立刻坐到展昭的左边,右手轻挽他的左臂,左手倒了一杯酒说:“牡丹久闻南侠大名,想不到今日有幸得以见庐山真面目实乃三生有幸,来,牡丹敬你一杯。”说完便一饮而进。只见展昭连忙推开她,站了起来,说:“请姑娘自重。”这句话倒是逗得白玉堂大笑不止:“大哥,她一个风尘女子若是自重怎么成为花魁?”只见红牡丹立刻站起来说:“这位公子,风尘女子也是有自尊的。我是花魁没错,但请你尊重我。若天下男人都只守住家中的娇妻还要风尘之所何用?南侠虽不如尔等人在风月场所那般熟悉,但却懂得尊重这二字。就为这一点,让我红牡丹就是死也心甘。”说完就走向展昭说:“今日就让牡丹陪展大侠吃酒玩乐。”之后拉了展昭。展昭又一次推开了红牡丹,他走到白玉堂身边说:“牡丹姑娘,在下不需要任何人陪,你只要去坊间歌舞助兴即可。”只见那红牡丹便恭敬地去了船上,她看了一眼跳舞的小小,又看了看小瞒,知道此二女并非风月场上的□□,而仅仅是卖艺不卖身便恭敬地行了一礼,三人就开始表演歌舞。这红牡丹真是非同一般,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小瞒的曲谱,便能自编一套舞蹈以配合于她。后来又自己表演了一曲李白的《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代伤心碧。暮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之后便是本朝晏殊填的一首《踏莎行》“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若说这牡丹没有文采任谁也不相信,这个花魁名不虚传。只见孙文奇说:“多好的一个姑娘,偏偏却成为千百个男人糟蹋的对象,可惜生得如此聪明却际遇不同。”林芳玉说:“二表哥,要不我们救她出苦海吧,青楼只会害了更多的女孩子。”“我才不会把钱浪费在这个上面,玉儿,那种地方的女人都是自甘堕落,就算开始是身不由己,后来呢?还不是心甘情愿服务于天下所有的有钱男人,从了良的还算是好的。有多少□□不是乐在其中,被千人睡万人抱。”其实文奇就是因为自己的第一次被一个老练□□夺走才不同情于她们。林芳玉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儿轻轻品茶,她本以为表哥会帮助红牡丹,没想到也是一个和二哥一样的人,丝毫都不同情烟花女子,□□就不是人吗?可他们却都无动于衷。只听白玉堂说:“原来玉儿妹妹这么有同情心呀。其实风尘女子也不一定全不好,但是在我大宋却有很多风尘女子喜欢拆散别人家庭,使夫妻不合,妻离子散,所以就给人一种错觉。”展昭说:“或许你们说的有道理,但见这牡丹倒是颇具真性情。”“我不这么认为。”林云说,“逢场作戏是每个花魁都必须会的,否则她凭什么去虏获这整个杭州风月场合的男人心?”“二哥,你就是没良心。”林芳玉说。林云就坐到林芳玉旁边说:“是二哥没良心好了。哦对了,今日还来了一个人,阿奇,她叫芙蓉,是我的一个结拜妹妹,这丫头无论相貌或是才华都不次于玉儿。她本是一位大家小姐,后来家道中落,沦落于外,后来到了杭州,听说我来这是给你过生日就顺便带了礼物来认识一下。你看……”“你也不早说,快把人家请出来。”孙文奇貌似很吃惊的样子。只见林云就对林芳玉说:“等二哥一下,给你介绍一个姐姐,她只比你长三个月。”林芳玉点点头,林云才去。过了一会儿,那芙蓉便在林云之后来了。只见她一身粉装,比林芳玉更具有一种难抵的温柔,大家行了礼后便都入座。此时连林芳玉都觉得失色不少。此时舟中小瞒正在弹奏古琴,只见芙蓉低声自语:好一首《江南曲》“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莲花俏,舟上对管弦。桃李含言谈春雨,橙菊带语问秋兰。怎不梦江南?”此时在座的六位只有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林芳玉和孙文静没有听到,其他人各个都听得清楚。一首白居易的忆江南原词再加自填的词组成一首完整的双调《梦江南》。孙文奇听后笑着说:“芙蓉妹妹真是多才多艺,连玉儿妹妹都被比下去了。”“二哥,你在说什么?”孙文静问。“我是说芙蓉的文采不比玉儿差,你没有听到她刚刚在吟诗吗?”只见白玉堂为孙文静重新说了一遍,孙文静说:“忆江南?我也会,唐人的。兰尽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边桥。”“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只见白玉堂也随孙文静来了一首。“这样。”只见林云说,“既然大家对这《江南曲》甚爱,不如每人都来一首好了。芙蓉,静儿,玉堂都说完了。我先来。”“秋娘曲,几许叹人生。自古红颜皆薄命,今朝佳粉赛花红。花月两迷朦。”展昭也附了一曲。“江南梦,多少雨朦朦。烟雨催得桃花落,浮云却赠柳梢青。不知已情浓。”他说完便看了一下林芳玉,暗想:她该懂了,这些天她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醉春坊,一叶小舟中。琴瑟弹得歌几曲,玉箫吹就两三声。晓梦催花红。君不见,几许醉春风。昨夜梦魂回故地,今宵何时再重逢?只等日再红。”林芳玉已知展昭词中之意,但她不能说,她在等二哥的话,二哥说今日要试试他,明日就有答案了。展昭暗想:莫非她明日就能给我答案,日再红,岂不是明日傍晚?若是如此,我也可放心了,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孙文奇看着二人的表情暗想:原来二人已芳心暗许,这次云表哥是多虑了。他看了一下林云,只见林云点了点头。就说:“让我收尾了。”“江南曲,春雨上楼台。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雁归来。到是把情猜。梨花去,空洒一席白。菡萏花开为锦鲤,牡丹不知为谁开?切莫再徘徊。”孙文奇是词中有话。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孙文静忽然感觉一阵恶心,没有和任何人说便马上离席,白玉堂从未见孙文静如此过就只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便追了出去。他看孙文静在花池站着就走过去问:“静儿,你哪里不舒服?”“五哥,我也不知道。忽然一阵恶心,就……”“恶心?”白玉堂差点吓死,就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