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林芳玉才起来准备梳妆却听到有人敲门,她开了门才发现是孙文静站在门口。孙文静笑着说:“玉儿姐,玉堂和展大哥让我过来看看你是否起床?要不要吃东西?”“我梳一下头就下去,你先进来。”林芳玉把孙文静拉了进来。孙文静坐在了桌前,过了一会儿说:“玉儿姐,听玉堂说你答应做展大哥的妻子了?”林芳玉点点头说:“嗯,我是答应了,我不敢拒绝他。”“为什么?”“因为我怕他。”林芳玉边梳头边说。“怕他?他威胁你了?”孙文静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一个禽兽。“那到没有,我也说不好,就是害怕他。”林芳玉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怕他。“奇怪了,我怎么就没怕过他?”孙文静暗想:他长得也不恐怖,怎么会让人害怕?不懂。过了一会儿,她看到林芳玉把钗别好后就说:“今晚我们可能要在晓月湖过夜,你多穿件衣服,可别着了夜风。”林芳玉又穿了一件鹅黄色的上衣,两姐妹才一起下了楼。当她们看到白玉堂和展昭,才和他们一起就座,店小二端过菜,林芳玉才说:“真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菜没上来之前都不叫久等。”白玉堂接过话题说。展昭端过一杯茶给林芳玉:“菜还没上齐,先喝杯茶。”他顺便看了一下林芳玉颈上的吻痕,暗想:幸好玉堂让我坐这边,静儿也正巧坐在对面,一时看不到。明天回去希望就好了,否则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大哥。林芳玉接过茶说了一声:“谢谢。”可是孙文静却一直盯着展昭看个没完,她依然看不出来他哪一点让人害怕。展昭发现了,就问:“静儿,我长得很奇怪吗?”“没有,你就要做我的姐夫了,多看两眼也没什么的,是吧?”孙文静反而开起了玩笑。此话倒是说得林芳玉有些不好意思了。展昭笑着说:“那就看吧,免得以后再见面记不住或认错了。”“玉堂,”孙文静见他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地向白玉堂求救,“你看他,说的好像人家有健忘症一样。”只见白玉堂拉着孙文静的手说:“大哥和你开玩笑的,他的意思是希望你只接受他这一位姐夫。再说了到时候你表姐嫁给我大哥,你嫁给我,她就成了你的大嫂,不是亲上加亲吗?”“哎呀,那以后咱们怎么称呼?是叫玉儿姐,还是叫大嫂?是叫姐夫,还是叫大哥?”“你把我大哥叫大哥,我随你叫玉儿姐,这样不是更亲吗?”“对呀,那样我们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孙文静听了以后反而更加开心了。“是啊,亲上加亲嘛,等将来咱们有了自己的儿子,咱就娶他们家的女儿好不好?”白玉堂笑着说。“白玉堂!”孙文静知道他想早日成亲,就大声说:“我才不要生儿子呢!”“那……那就把他们的儿子娶进白家,做上门女婿,呵呵……咱们让他儿子改姓白。”“不理你了,讨厌的白玉堂。”孙文静生气地要离开。白玉堂拉着孙文静说:“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哼!”孙文静还是妥协地坐了下来吃饭。四个人用过晚餐就去了晓月湖。此时,月亮已经爬上柳稍,十八的月亮虽然有些不圆,但明亮的程度却不减多少。然而在柳树内侧的石椅上却是人影重重,想来都是看晓月湖的。“可恶,今天这么多人。”白玉堂件没有座位就抱怨了一句。“没办法,谁让今晚是十八呢?不过过了亥时应该就人少了。”孙文静回应了一句。“为何?”林芳玉问。“因为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的去睡觉了,会有多少人在此处过夜呢?”“那倒是。”林芳玉明白了。“静儿,今晚我们……我们四个在此过夜好吗?”白玉堂拉着孙文静想说与她一起过夜,可又怕她拒绝,就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我是没什么,可是我玉儿姐怎么办?”“她现在不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吗?我想我大哥会保护好她的,你说呢?”“这到也是。”“那就让他们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吧。”“培你个头,白玉堂,我告诉你,我已经完蛋了,你休想让我玉儿姐也和我一样没成亲就先成了你大哥的人,别做梦了。”孙文静知道白玉堂的想法,虽然自己很想和他单独相处,但她还是清醒的。“我大哥是那种人吗?他一向以君子著称,他还会自己毁了名声不成?”白玉堂知道这个哥哥虽然是君子,但是如今遇到了自己梦里的女子,他可能会把持不住,但他此时非常想和孙文静单独相处,就只好如此说。“这……”孙文静想了一会儿:展昭的确是君子,想来不会做出逾举之事。而且此时很想与白玉堂在一起就说:“好吧。展大哥,帮我照顾好玉儿姐,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饶不了你。”白玉堂笑着说:“大哥,我们去那边了。”白玉堂指着树林对展昭和林芳玉说完,就拉着孙文静离开了。展昭等他们走后,就笑着对林芳玉说:“他们俩,还真是天作之合。”可是很久也没见到林芳玉回应,就关心地问:“玉儿,你……怎么了?”“没……没事。”林芳玉回了一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没有,我在想我们真的要在此地过夜吗?”“你若不想,我们亥时便回客栈,好吗?”“嗯!”林芳玉点点头不再说话。“来!”展昭边说边拉着林芳玉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如何?”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椅,便坐在那里聊天。聊以前在三界山时的事情,其实他们并不陌生。聊着以前一起过草地,一起住山洞,又在宝镜湖不期而遇,把彼此当做神仙……最后又聊起了展昭的理想抱负等等……林芳玉觉得展昭还是以前的展昭,只是长大了,成熟了,有理想,有抱负。而展昭却发现林芳玉完全是一个富有才气的大家闺秀,若真有幸娶到这样一个贤内助更是一种福气。母亲在临终之前曾说过若是将来有幸娶到名门淑媛,务必要退隐江湖,倾尽一生给她幸福;否则就不要在择妻之事上挑剔,毕竟能有一个女子陪自己度过一生,并愿意为展家延续香火便足以诰慰列祖列宗了,到那时,看情况是退隐江湖或行走江湖,也要告知妻子,不可辜负于她。自从母亲过世以后,他仿佛失去了一切,子飞(白玉堂)离家出走,他没有了兄弟;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没有了家和亲情的概念,他对择妻之人生大事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想过成家立室。然而命运却让他遇上了她,是她触动了他儿时的梦,是她让他有了成家立室的打算,有了娶妻生子的想法。可是他又害怕自己一个江湖中人高攀不起一个将门之后。虽然此时已两情相悦,可这种私定终身之事又有谁会承认?难道真要先得到人,待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以此来要挟林家吗?那又让玉儿情何以堪?他忽然陷入了矛盾之中,不知所措。林芳玉发现他表情不对,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展昭听到后摇摇头回答:“没事。玉儿,你能告诉我,林大哥,就是你二哥在你家里说话的分量有多重吗?”“他?”林芳玉不知道他的想法,就实话实说了:“二哥说话基本没有分量。”“为何?”“因为他说话一向没个正经,所以没人当回事。倒是我大哥说话一字千金,比较有分量。”“哦。”展昭暗想:早该猜到了,就像玉堂一样,他们属于同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