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煜越呆着越烦,说:“你给我画一份出去的地图。”
翠娥诧异道:“李公子是要走么?京城晚上是有宵禁的,您去哪儿?”
“我出城。”李桓煜淡淡的说:“你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去做便是。”
翠娥老实的拿出纸笔开始绘图,不忘记提醒他,道:“城门开不了……”
“不用你告诉我。”李桓煜冷冷的道。越发望着这张有些类似李小芸的脸,一肚子的火。
翠娥将这件屋子抵达大门口处的路线图交付给他,再次低下头跪着。
李桓煜实在烦他,自个爬上城墙走了。吹着夜风,他的头有些清醒,一路感到了城门口处。此时城门未开,守城的官兵正在轮岗,见他骑着马,道:“来者何人。”
李桓煜只道是半夜睡不着,打算明天赶城门一开就出城。他给侍卫塞了碎银,被允许在城门口处待着。李桓煜为了让大脑清醒,索性靠着墙壁站着,右腿弯曲蹭着墙壁,左腿直立。他低着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手串,上下转着揉捏,手串下面是一枚好看的红色结扣。
路过一个打更人,在城门口处停下,道:“今个人多啊。”
原来不远处又来了两名等开城门的人。
“你们出城干嘛。”
“去城外河边的鱼市,早上便宜。”
“这是不上税的市场,官府不允许的。”
“所以才赶早啊,一会就结束了。”
李桓煜听着他们聊天,没有打岔。几个人时不时看向他,只道这小哥模样看不清楚,浑身的气派却是不俗。
“眼看着春天了,天气还这么冷。”
“嗯,不过宫里热闹么。据说此次欧阳穆大将军请赏的帖子上足足写了一百多人。”
“所以当兵要跟对了主子。有那些专门克扣属下功名的主子。当然欧阳穆大将军不至于,人家什么身份。”
“可是火了什么小李将军,这人哪里冒出来的。”有人提及李桓煜的名字。
“我还听了个事儿,有人传他是当年镇南侯府遗孤呢。”
“镇南侯府?不会吧,这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啊,不是说全死了么。”
李桓煜微微皱眉,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镇南侯府遗孤?他倒是不晓得自个什么时候成了李太后的亲戚。
“镇南侯当年堪比如今的靖远侯府呢。”
“何止啊,先皇时期,镇南侯的地位可比靖远侯高多了。至少没听说谁敢参镇南侯的……咱们大黎南边疆土稳固,也是镇南侯的功劳。”
“可惜啊,一群匪徒竟是平扫了镇南侯府。”
“匪徒?你也信啊……”有人感叹。话说到这里,众人一阵沉默,竟是无人接话。
“要真是镇南侯府遗孤,岂不是香饽饽了。我们老家还有一处镇南侯老宅子,如今都没人住呢。荒凉了许久,县太爷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