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姚丹溪在医院住了多久,沈洲就“陪”了多久。姚文瀚对他的不满渐渐消失,脸上开始露出笑容,只是沈洲的表情却始终淡淡的,维持着基本的礼貌,话也很少。
他已经很久没去公司了,被罢免职务,时间是无限期。沈洲没有去找父亲,反而是潘莹找他谈了好多次,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沈洲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倍感讽刺,越发不爱笑,话更是少之又少。
金钱和权利代表什么?两年前的沈洲收获一份独特的爱情,有生以来第一次站在了父母的对立面,为了他喜欢的女人。那时候的他几乎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可如今来看……竟全都成了笑话。他的事业,他的感情……没有一项真正属于自己。
走到沈家给他铺好的康庄大道上,自以为早已强大到可以掌控一切,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感情,都是让他可以为所欲为的。
“不要再闹了,阿洲,”潘莹不厌其烦地叮嘱,“不要惹你爸爸生气,因为这件事,他真的很生气。如果这次你执意和丹溪分手,将来你的婚事也由不了自己做主,妈也帮不了你了。”
那时的沈洲什么都没说,平静地听着。然后潘莹又忧心道:“你现在脚跟还没站稳,不要和你对着干,听
作者有话要说: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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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再次站到医院的天台上,天气已经很冷了,他却一身单薄的羊绒大衣,里面只有一件白色衬衫,整个人仍旧十分英俊,却仿佛没了精神气。
金钱,权利,地位……重要吗?
沈洲第一百遍问自己。
重要吗?
今天天气不好,乌云压顶,暗沉沉地,要下雪了。沈洲双眸盯着远处的街景,竟有一瞬间产生了想从这里跳下去的冲动。
手机里躺着母亲潘莹发来的一条短信。
【阿洲,过两天丹溪出院了,一起回家来商量订婚的事吧?】
沈洲没有回复,看了后便将手机放进大衣口袋。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苏韵,星星,几年前真心相爱的姚丹溪,还有父母……
沈洲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然后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好。】
点击发送,收件人是潘莹。
孟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孟允安挑眉道:“住院了?”
梁瑞笑着说:“是。割腕自杀。”
孟允安摸了摸下巴,说:“倒像她的风格……被救回来了?”
梁瑞道:“很巧,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救。”
孟允安笑起来,拿起大衣,说:“那我们去探望一下吧,也不枉姚小姐这么费心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