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她在庆幸夏安安做出和五年前一样决定的同时,心中却在隐隐的不安着。那个男人,她同他真正面对面的接触并不多,可就算如此她也知道他的厉害,应该是非常厉害!
那么厉害的人,会如此轻易的被他们抓住,完完全全的坐以待毙?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只希望莫子熙那家伙不要掉以轻心。
莫子熙负手远远遥望那个男人在两个巡逻兵的扣押下徐徐走出通道口朝自己走来,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呢?好?不不不,只这一个字无法表达出那深刻的程度。应该是实在太好了,事实上若非他有意克制,他大概会仰天大笑三声。
看!那个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他也有今天!
越走越近,莫子熙上下打量着衣冠楚楚的男人,男人脸上的面具未摘,但无论身形还是周身所散发出的那股高高在尚的优越感,五年过去,都一点也没变。一样的那么令人厌恶!
“我以为会来迎接我的应该是我那亲爱的军事长弟弟。”走到莫子熙跟前,楼靖勾起嘴角,不乏讽刺意味的说。
莫子熙冷笑一声,比嘲讽,整个东帝国境内他还从未败过阵,“哼,军事长的身份何其尊贵,就凭你现在叛国者的身份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见他。”他说。
“尊贵?”楼靖重复着这个字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似笑非笑的问,“来自d区的尊贵吗?”
莫子熙闻言脸色陡然一沉,垂在身侧的双手在那一刻猛地紧握成拳,骨节嗑嗒作响,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但很快,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他松开了拳头,“一个阶下囚罢了,到现在还想着逞口舌之快,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他的语气怨毒,字字句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他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这一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还能表现的如此轻松,这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你真以为你已经抓住了我?”摘下脸上的面具,楼靖睥睨众生般的看了莫子熙一眼。
而这正是莫子熙最讨厌的目光,明明他们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但男人总能营造出一种自己要比周遭高出许多的错觉。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莫子熙反问,眼睛的余光扫过布置在附近的巡逻兵队伍,少说也有百人,这个男人难道真以为自己是神?
“你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我。”楼靖这么说着,扬手便往地上砸下了一个东西。
在场所有人包括莫子熙在内,眼见此景,几乎都下意识的向后撤。
“别退,楼靖惜命得很,那不可能是炸弹。”反应过来的莫子熙立刻冲巡逻兵众大声喊道。
然而,这一次他却失算了!
就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气浪滚滚而来,烟雾弥漫在整个中央广场外围……
☆、166
爆炸声乍然响起的时候,夏安安和西亚还维持着楼靖被带离前后的状态,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在舞池成百对缠绵摇摆的年轻男女中,两人怪异的定格姿态显然异常惹眼。
不过,不等有心之人上前好奇探究,平地一声‘雷’几乎把所有人都惊得跳起。而脚下随之而来的剧烈震感,从准入口扑面袭来夹带着大量泥沙的劲风以及不远处正一团团涌向天际的灰白色烟雾,这一切都无不在向人们昭示一件极度危险事件的发生,在他们还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整个广场瞬时陷入沉寂,只余下曼妙的舞曲还在机械的播放……
如果这个时代还存在旧式的钟摆,那么大概就能听到‘嘀嗒’一声,秒针向前弹动一格。也仅仅只有这么一格,人群静寂的时间。然后,就像在一锅滚油里泼了一盆水,近两万人的广场陡然炸开。
恐慌,尖叫,逃窜甚至是哭泣……面对未知又近在眼前的危险,人群失控了。所有人在这时的第一反应都是相似的,那就是尽可能快的远离危险发生地。由于爆炸发生在中央广场的西北方,人群几乎是一股脑儿的都往东南方向跑。
然而,这次露天化装舞会说是露天却也并非完全露天,露只露了一个天顶,周边却是以那四根装饰用的花柱为界设了‘防护膜’。考虑到适用人群、节能等一系列问题,宴宣部安设的这层‘防护膜’并没有达到安全防御级别,而仅仅只是一层低抗压的拦护网。不过就算如此,这层薄而透明的拦护网也不是仅仅凭借人力就能破开的。所以,逃窜的人群很快就因为这层拦护网的阻挡而推挤在了一处。
担任这次露天舞会司仪工作的是一个刚进宴宣部的愣头青,这份司仪工作可以说是他到任以来第一份端茶倒水以外的正式工作。不过就算是愣头青的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份好差事,不说来参加这次舞会的都是些贫民,想要在其中结识名媛根本是做梦,单论这次舞会要是能圆满落幕,那好处肯定落不到他头上,但若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那他必然是首当其冲被推出去的一个。
好在这司仪工作虽然落不得一点好,但胜在轻松,总共也就三步:宣布舞会开始,播放事先排好序的音乐,宣布舞会落幕。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做完这三步他就可以圆满的回去打报告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意外还是发生了……
眼见满场的慌乱,尖叫声四起,场内的音乐早已被噪杂的人声淹没,推挤在东南角无路可走的人群,有的人甚至正在试图用长桌上城防水果糕点的金属餐盘破坏‘防护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