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来自仙门?”
“上任国师虽是以年迈面貌示人,但哪有老者留着花白胡须,脸上却光洁如瑕,且数年如一日呢?”
祝芙:“……”就知道不能相信剑修的脑子。
封元德说到这里自得一笑:“其他皇室也好、世家也罢,见得不到好处便以为前任国师无甚本事,只有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修道者,你们有大本事。”
“能修得长生,从此脱离生老病死,遨游天地是多么畅快的事。”封元德说着说着脸上露出癫狂之色:“只要国师应下我,我便助国师颠覆封家皇朝。”
祝芙扬眉:“你似乎搞错了什么,听你口气,不像是来跟我谈条件,像是来威胁我的。”
封元德傲然一笑:“封家皇室虽糜烂,却还未到末路之徒,国师若想颠覆皇室,只怕需要费些功夫。”
祝芙更好奇的是:“你不担心我把你的想法告知国主?”
封元德直言不讳:“国主不会信国师。”
祝芙也笑了:“你小看修士了。”
说着抛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果子张嘴吐出一段影像,赫然是方才封元德大放厥词要颠覆皇室的那一段。
“你觉得,这般国主会信吗?”
封元德此时才明白,他纵然已经猜测到这位国师非同寻常,却还是小看了她。
他按下心底的惊惧,不动声色道:“国主只会觉得是国师在使用妖法,试想他怎么会不信自己的儿子呢?”
祝芙嗤笑一声:“儿子都要颠覆祖宗打下来的江山了,国主不相信个把儿子有什么奇怪的。”
封元德真担心这位国师不按牌理出牌,直接掀桌。
可下一瞬就听祝芙道:“请回吧。”
封元德愕然:“国师当真不合作?”
祝芙已经起身往外走了。
若真只是为了颠覆一个封家,她有的是办法。
何况这封元德未免异想天开,就他这为了修行能出卖一朝的作风,真成修士保准是个邪修。
“等等。”封元德跟上她:“国师到底想要什么?!”
祝芙没搭理他朝主院去,见封元德还跟着,就直接一拍,一股力道将封元德逼退到门外。
封元德不甘心扒着门大喊:“我不过是想要修道而已,为什么不可以?我甚至都愿意舍弃皇室身份!”
谁让你放弃了啊!搞得好像她该赔偿他一样。
若有一日封家皇朝真的倒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关她什么事。
祝芙直接把大门给合上。
封元德在门外不甘心地瞪了会儿,但更深刻知道祝芙的能耐后,反而不敢如之前那般擅入,最终只能回皇宫复命。
片刻后,内侍也回来了,将选中的地址告诉:“按着国师的吩咐,在来往人多的闹市,只闹市多有商铺,一地处于街道中心,但位置狭小,另一地在闹市尾端,更宽敞些。”
祝芙颔首:“选大点的那个吧。”只要有人能经过就成。
待到晚间,闹市一片空地处忽然多出一古怪建筑,等到第二日一早,周围人来人往,竟没人觉得异常。
直到一位面带愁苦的女子不知怎么的就走入那建筑里,片刻后女子满面笑容地出来。
又过一两日,那女子呼朋唤友地带了许多人来这奇怪的道观。
关于道观的传闻也逐渐在人群中传了开来。
“听说了集市街上新修的道观吗?里边坐镇的是新任国师。”
“新任国师?你去拜见过了?可灵验?”先前那位国师就不如何灵验,每次去求子对方都不应。
先前说话的人纠结:“不好说。”
她觉得不像正经国师,倒像是什么树精花妖。
结伴的人一道在闹市下车,看到一座由七棵大树建造而成的道观,树根树干是支撑,附带旋梯,树冠缠绕在一块形成了庞大的空中道观。
树冠被修剪过,所以只看道观外貌,除了是木质建筑外,并没有其他问题,但如果有树根为柱,就显得很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