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春煦吃了戒酒药之后便沉沉睡去了,春宴趴在床边,托着下巴注视着那张睡颜,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堪称怀念的情绪。
春宴醒来,发现外面天光大亮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正准备离开春煦的房间,就看到春煦也醒了。
他掀开被子就往浴室走去,穿着灰色睡袍,黑色的碎发有几分凌乱,比起片场那个光鲜亮丽的男主角,现在的春煦显得更为真实。
他走到一半,看到春宴托着下巴盯着自己,他蓦地停下脚步,眼神飘忽了一下,语气却仍旧不太好:
“怎么还不走?”
“还没谢谢阿煦弟弟呢,”春宴微微一笑,“昨晚阿煦弟弟教我怎么拍吻戏,我受益匪浅,今晚阿煦弟弟可以检验一下教学成果,看我学得如何?”
春煦回想起来了,昨晚这人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喉结,自己就丢盔弃甲、自暴自弃地把他按在墙上了。
见春煦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春宴不再逗他了,起身就要走,却被春煦一掌按在肩上,把他按回去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春煦弯腰注视着他,“你以为我这里就这么随便吗?”
迫于春煦的气势,春宴不得不双臂撑在沙发上,头往后仰着,笑着直视春煦。
“哦,那我怎么做才能让阿煦弟弟消气呢?”
两人都是话里有话。
最后春煦直起身子,斜瞥了春宴一眼,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
“洗完澡,我希望看到我的桌子上已经摆好早餐了。”
春宴微笑点头:“好的,懂了,明白,我立马去办。”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浴室门响。
但春宴丝毫不生气。
出门去酒店一楼拿早餐,碰到吃早餐的徐南。
徐南见他神色愉悦,便调侃道:
“你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看来纽祜禄·春煦对你还是手下留情了啊!”
说完,准备端过一杯咖啡喝,刚一伸手,那杯咖啡就被春宴端走了。
徐南:“?”
他抬头一看,春宴正拿着奶泡壶在给那杯咖啡拉花。
他低垂着头,非常专注,手腕灵活地做着,似乎是在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很快,他就熟练地完成了。
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纽祜禄·春煦的最爱,”徐南啧啧两声,“怪不得以前他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你还真是个心机boy啊!”
春宴微笑:“没办法,谁叫他这么难讨好呢?”
说完,拿着奶泡壶勾勒出了最后一笔,起身看了看,焦糖色的咖啡表面上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白色骷髅头,心想还是很久没拉,手艺生疏了。
他对这个骷髅头不甚满意,但他没有时间再去泡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