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2-2202:31:11~2022-02-2302:44: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筝成林5瓶;狱酱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眼睛以利亚现在的感觉很是奇妙,他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都有亡灵在笃笃敲打着小男孩床下那些破旧霉烂的木地板,一副极为恼怒的模样。但是妈妈——他是说尚且清醒的那个——告诉他那只是几只神经不太正常的老鼠。以利亚是个乖孩子,既然母亲这样说了,他就不去幻想那些腐烂僵硬的、骨节凸起的死人的指头怎样慢慢地从满是蛆虫与亡灵的土地里钻出来,怎样用尖锐的指甲一点点划过那些山毛榉木薄薄的纹理,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又像是与房间的主人逗乐似得,用骨节敲着破地板的另一面——也许对方敲得太用力了,以至于连酥烂的骨头都会碎了一地。他开始想老鼠,那些切切察察的、肮脏的黑色小东西,凶狠而暴虐地咬着手指,会偷走每一个不好好睡觉的孩子的眼珠,然后把它们拖进洞里吃掉。想到这里t002—1又有点害怕起来了,也许他该用手把眼睛捂住,这样就没有老鼠会偷走他的眼珠——但是他现在的眼睛太多了,以至于甚至不知道该捂住哪一个……门外再一次传来门锁滑动的声响,冰冷的提示音响起,异常物顿时变得暴躁,就像是一只充了太多氢气的气球——它无声无息地涌到了墙角,包裹着丰润粘稠汁水的苍白表皮重组成了强有力的肌肉结构,帮助它得以摆脱重力的束缚,使那一大滩白色的流体紧贴在坚固的墙壁上,薄薄地涌动着上涨,简直就像只特大号的畸形白色蛞蝓。白发男人打开标志着“t002—1”的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的白鸟除了头颅还尚且能勉强看出些许人类特征,其余的身躯皆异化为了涌动的流体,正死死占据在离他最远的天花板的一角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可以说这只是为了离来者远一点,但这看起来更像是自然界中猎食者准备伏击时的经典站位。简直是美式恐怖片里最为常见的一幕——疲惫的男主闯入无人的研究所,视野所及处皆是冰冷的牢笼,结果猛地一抬头便发现了一只无比恶心可怖的、甚至无法用人类语言来描绘的掉san玩意儿正趴在天花板上盯着入侵者,随时都有可能会俯冲下来吞噬自己。但是五条悟仅仅只是愣了一下,接下来他做出了令监控室里的研究员简直是瞠目结舌的举动——他冲着那只在天花板上冲他歪头的可怖怪物张开了双臂,眉眼间是连粗糙画质都难以掩盖的柔和。“过来,以利亚。”他用日语说。……【我是谢切诺夫。】老人严肃地盯着这个自称异常物的白发男人——对方毁了研究院的俩只特遣队,虽说没有人员伤亡,但是那些昂贵的武器直接被对方用诡异的手段拆成了零碎,简直令研究会高层心痛得快要失去呼吸。这家伙终究是不耐烦于双方对峙——虽说其中一方仅有一人——的局面,转身向无人的旷野比了个奇怪的手势。“术式反转「赫」。”……然后白发男人就被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警惕地请到了他面前来。【以利亚米哈伊洛维奇斯米尔诺夫。】无视了老人瞬间缩紧的瞳孔,这人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铁架椅上,浑然一副瘫在自家沙发上的模样。人类的身体语言会反应个人的性格与思考,显然,那些在另一个房间里随时监视这场谈话的侧写专家们会给对方的人格分析判下自信、掌控欲强、心理素质极佳等字眼。这家伙还在毫无礼貌可言地自说自话,甚至连自我介绍的意图都没有:【我要带走他,他在哪?】【你是谁?】俄罗斯老人皱起了眉头:【和t002—1有什么关系?】【他的现任监护者,教导者和保护者。】这人冷淡地盯着老人看,在听闻对方对以利亚的称呼时,他的身上突然涌现出一种强烈的厌恶来,那骇人的威压激得周围的士兵一个个端起枪冲着对方,已经下意识将手指压向扳机。【我始终不喜欢你,】五条悟毫不客气地说:【但是以利亚那蠢孩子把你当父亲看待——你最好明白这一点,要不是看在我的学生的面子上,我早就干掉你了。】如果不是研究院,如果不是眼前老者那带着虚伪温情的残酷束缚,那孩子又怎会被教导着一步步扭曲他的自我,去成为什么可笑的thauiel?五条悟不是不能理解这群“人类之光”的做法,但是也不妨碍他任性地进行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