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这么容易被撩拨,何况对象曾经是把作为钢铁直男的自己掰成弹簧的卓闻。可惜,许涵昌想到那药的副作用,由衷地感到可惜。这段时间,这件事必须绝口不提,不能给卓闻治病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好了,许哥。”就当许涵昌即将忍不住要在镜子里偷看的时候,卓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许涵昌回过头去,皱起眉头。卓闻倒是听话地脱了裤子和鞋袜,但他在下身围了一圈浴巾,松松垮垮地在那里盖着,什么都看不见。许涵昌大失所望,但也不能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拿过淋浴喷头。他用手试着水温,认真得像在做实验,直到觉得合适才往卓闻身上浇去。卓闻舒服地叹了口气,在蒸腾起来的水汽中,慵懒又快乐。“力气会不会太大啊。”许涵昌一边用自己用软了的搓澡巾给卓闻搓着背一边问。卓闻发出又舒服又痛苦的叹气声:“呼,不,许哥,正好。”他可是曾经凭喘息声就能把许涵昌喘硬的男人。许涵昌在他背后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埋头继续。很快,卓闻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许哥,我背后的皮快被你搓掉了。”许涵昌没听见,还在吭哧吭哧卖力搓背。“许哥!”“啊?!怎么啦,是水太烫了吗?”许涵昌如梦初醒,问完才发现卓闻背后的皮肤已经被搓得隐隐发红,连忙停了手,“对不起对不起,疼吗?”卓闻委屈地说:“不疼许哥,你倒也换个地方搓啊。”许涵昌不想换吗,他是没法儿换。他只穿着一条内裤,一有什么反应明显着呢。“好,马上换。”许涵昌敷衍地说。他的衣服在卓闻正面对着的洗手池上堆着,这时候就算是走过去穿上也会被发现。但这样是不能转到卓闻面前给他洗澡的,卓闻坐着视线正好到他腰的位置。在一个不能起反应的男人面前这样,那不是对他的羞辱么。许涵昌急得出了一层薄汗,忽然灵机一动。“别盖着了,你伸直腿我给你洗洗”许涵昌一把拽掉卓闻腰上的浴巾,高兴地围在自己腰上,终于有了遮蔽物的他放心大胆地走到卓闻面前。下一秒,他瞠目结舌,像是从来没见过男的一样瞪着卓闻腰部以下。“你、你、你怎么你怎么能硬得起来?”男朋友像是看到了医疗奇迹一样看着自己那玩意儿,是个人都得头皮发麻。卓闻也不例外,他既然已经被许涵昌揭开遮羞布,索性破罐破摔倒打一耙:“你在我面前又是脱衣服,又是抱我摸我,我不这样才奇怪吧,许哥。”见许涵昌还是皱眉摇头,一脸难以置信,卓闻想起刚才他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能把人气死的猜想。卓闻赤身裸体大剌剌地站起来。他个子高,挺直腰板后一下子令人产生了他把浴室空间都占了一半去的错觉,雄性动物捕猎和压迫的气势随之充满整个屋子。他毫不在意自己的暴露,往许涵昌的方向慢慢走了两步。“许哥,你刚才想什么呢,嗯?”许涵昌退无可退,隔着一层浴巾被顶在洗手池边缘。卓闻的手慢慢顺着他的腰伸到对方背后,将猎物紧紧禁锢住,却不去扯他摇摇欲坠的最后一层浴巾。“我我误会了,不好意思。”许涵昌尴尬地笑着,鬓边流下一滴冷汗。卓闻摇摇头,淡淡地微笑着:“不接受道歉,许哥。”许涵昌硬着头皮问:“那你想怎么着。”“你恶意揣测我,我很恼火。”他的目光带着情欲,在许涵昌脸上逡巡片刻,锁定了对方淡红色、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嘴唇,“想泄泄火。”破镜重圆许涵昌迟疑地“啊”了一声,他因为发音而主动张开的口型成了卓闻趁机肆虐的最佳优势。一秒失却先机,随之而来的就是长达十几分钟的粗暴深吻。卓闻忍得太久,这段时间又过的实在憋屈。他没有一秒钟能够从即将失去许涵昌的恐慌中逃离出来,本来就像走在刀尖上,对于许涵昌身边种种来自同学、师兄明里暗里的试探和挑衅也只能笑脸相迎。他实在是忍不住,作为两年分别之后的第一个吻,他想要绅士一些,温柔一些。他不想显得自己像是很没有人爱一样,他也想要疼许涵昌的。但是他忍不住,他没法控制自己。这样的失控对他来说是少见的,但影响至深,让他一点点温柔都无法施予。许涵昌被他咬得嘴唇微微发疼,轻轻地哼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