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摸摸鼻子,诚实开口。“我的嗅觉还算不错。”“能嗅到两位身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尤其这位女士,我能闻到一些怪异的气息,但并不让人恐惧,实在要形容的话,就像深夜在烛火中翻看怪谈,有种古老神圣的感觉……抱歉,好像说多了。”“刚才炼狱先生战斗途中,我也闻到了这种气息,然后那只鬼的精神就出现了异常……”结局就不必再说。岩永琴子讶然。这已经不只是“不错”了吧?太宰治也摸着下巴小声嘀咕:“有点厉害,可以的话真想招揽到黑手党呢……”对了,这不就是行走的测谎仪吗!岩永琴子突然来了兴致。测谎仪对太宰无用,但灶门炭治郎可以!毕竟气息是本人无法控制的。见她情绪高涨,预感不妙的太宰治正想撤退,被岩永琴子亲昵地挽住胳膊。不让走。太宰治无奈地叹了口气。岩永琴子兴致勃勃地问灶门炭治郎:“能闻出来我和太宰谁的感情更深吗?”少年还真闭上了眼睛,鼻翼翕动。他睁开眼:“闻不出来……二位的感情都很深,已经超过我的嗅觉范围了。”……少年,我怀疑你在驴我。毕竟这种说法既不伤感情也不得罪人。岩永琴子倒没再纠结,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太宰,森先生和我同时掉到水里,你会救谁?”太宰治:“……”来了,这个跨越五年念念不忘的问题!“你。”他回答。岩永琴子转向灶门炭治郎:“他说的是真是假?”少年:“真的。”岩永琴子又问:“织田作先生和我同时掉到水里,你会救谁?太宰治:“……”“我闻到了为难的气息,”灶门炭治郎道,“这位先生可能会选择一起跳下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与其说是在测谎,不如说是在玩情趣?真正的感情也不是一两个答案可以动摇的。“那再问最后一个吧。”岩永琴子眸子倏地发出光芒,“灶门君能从气味辨认出身体状况吧,那么你能闻出来,我们第一夜能进行多少次吗?”?!少年一下面红耳赤。救、救命!!!灶门炭治郎求助地望向太宰治。男人却扭头眺望远方,对岩永琴子的骚话采取一如既往的无视态度。少年只能结结巴巴地开口。“这个……恐怕……得看您表现……”救命,这已经不属于测谎范畴了啊!岩永琴子沉思。看她表现是么……头顶的贝雷帽突然被拽下,挡住了视线,也打断了她的思绪。“哇啊。”“干什么呢太宰!”“那么我也问一个吧。”太宰治温柔笑道:“我不在的时候,这家伙是不是跟一些男人接触得比较多,比如九郎学长?夏目君?”不、不好!岩永琴子拔腿想溜,手却被青年牢牢拉住,对方笑容越发和善。“躲什么呢,琴子?”“……才没有躲!”岩永琴子回来,欲盖弥彰地挥舞双臂,大喊:“不玩了不玩了!我们开始谈正事,太宰,再耽误灶门君的时间就不好啦,人家说不定还有事!”“……”灶门炭治郎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岩永琴子闭上眼睛,轻咳两声。再睁开眼时,她整个人的气势与刚才截然不同,变得理性、沉静。轻佻的气息悉数收敛。她拿出一叠咒符。“这是一种特殊的咒符,可以用来召唤彼岸之人。”灶门炭治郎瞳孔骤缩!他太需要这个东西了!他父亲早逝,和母亲三位弟弟两位妹妹一起生活,虽家境贫寒却也有自己的幸福。但这份幸福很快被鬼打破。一夜之间,他的母亲、弟弟妹妹全被鬼杀害,唯一幸存的妹妹祢豆子也被变成了鬼。他因为下山卖炭当晚没回家,躲过一劫,却永远失去了亲人,也没有道别的机会。不止是他——鬼杀队大部分同伴,都是亲人被鬼杀害,依靠对鬼的仇恨和对亲人的思念,以及“不想再让其他人遭受同样的痛苦”的信念支撑到现在。“因为咒符灵力有限,再加上他们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在此岸待太久会产生混乱,所以只有十分钟。”“数量不多,发给有需要的人吧,”岩永琴子道,“借此机会好好道别吧。”灶门炭治郎捏紧手中的咒符,像是抓住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声音隐带哭腔:“谢谢!!”这样鬼杀队的诸位也能见到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