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闷声笑了起来,一只手却悄悄搭上了我的后腰,他晶晶亮的眼睛看着我,狡黠地小声说:“茗,你身体又力气吗……是不是需要我……帮你?”
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歪着嘴角冷笑道:“怎么?叔宜,你是要自己献身不成?”林瑾单臂用力,将我勾在怀中,这才闷笑出声,我紧密地贴着他,已经能感受到身下这具身躯的火热,闭上眼睛良久,这才低声说:“叔宜,松手吧。”哪知道林瑾一个蛮力拽住了我,竟一下子抬起头狠狠地吻上了我!
我被磕的牙齿生疼,疼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哪知林瑾口中那舌竟一下子就凶猛入侵,那吻太过于凶猛,竟先开始有点招架不住,我连忙调整姿势,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头微微向左偏,舌缠绕住他的舌一用力反客为主,主动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俩这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林瑾似意犹未尽般用舌舔了下唇一圈,这才低声说:“很好。”
我冷哼了一声,抬起身子用手摸了一下有点肿的唇,轻嘶了一声,不禁骂道:“林叔宜你是属狗的?咬那么用力做什么?”
林瑾闷笑出声,却不含糊,腿一勾迅速翻身将我压到身下,背部的伤处一下子接触到不算柔软的床,疼的我长嘶了一声,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你要做什么?”
林瑾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后说:“上药。”
我冷笑了一声,在他火热的目光吓慢慢解开衣带脱去外衫,在一点点褪去中衣,又脱掉衬衣,这才问道:“叔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林瑾轻笑出声,也不回答我的话,示意我翻过身,我爬下后,他的手就沾着清凉的液体均匀地涂抹在了我的背上,这才低声说:“爹太过分了。”
我微微一笑:“爹打的并不重,也是为了我好。”
林瑾轻声嗯了一声,就不在说话了,专心致志地帮我抹好了药,这才问道:“天牢那段日子……还好吧?”
是我太过鲁莽,自以为是地安排好了一切。是我太自以为是,自以为能一石二鸟。刚一开始觉得爹一点都不理解我,一点都没替我设想过,但是现在想到真是可笑,我从未为爹设想过,却要求爹处处为我设想。
太过任性和武断,是我最大的缺点。
我只觉疲劳不已,似乎这几日的疲惫一下子涌入身体,闭目养神道:“没事,太子对我还算客气,还有三皇子也送来了药,过的不是怎么很幸苦。”
林瑾微微一叹:“二哥……”说着,他便轻轻躺在我身侧,环中我低声道:“你还有我,不管怎么样,我一直在你身旁。”
我闭着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单臂将林瑾搂住,这才低声说:“谢谢,谢谢你,叔宜。”
林瑾轻轻笑了一声,也挪了挪,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我肩上轻声说:“嗯,这样子真好。”
这段时间,我只是在愤怒。
自己付出的感情与自己得到的不成正比,愤怒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得不到半点回报,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不就是说的我么?何必为了一个该死的有琴容轩而忽略了其他人呢?
我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林瑾,只见他闭着眼睛一脸安详地靠在我的肩头上,平日中经常皱的眉头已经舒开,他肯定是担心我……
过了一会,林瑾便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我小心翼翼地将林瑾的头挪到枕头上,又帮他盖好被子,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慢慢陷到了林瑾编织的那个网了,说不定一切结束后,我便能跟他潇洒人间游山玩水?
心中刚起了这个念头,我缺听见院门口传来脚步声,还有个声音问:“怎么了,阿黄?”我披上衣服,拿着油灯,推开门,借着昏暗的灯光,这才发现院中走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从没见过的小,长的獐头鼠目,身边则是一个拄着拐杖银发鹤皮的老太太,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不是奶娘么?
奶娘姓李,小名似乎叫翠竹。自我记事前便在府内,养育了我们兄弟四个,只是可惜四弟早天,几年没见,奶娘竟变的更加苍老起来,此刻奶娘正紧紧的抓住那叫阿黄的孩子,双眼紧闭侧头听着,我这才想起来,几年前奶娘视力便不好,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那小厮不知为何看起来非常兴奋,小声说:“小的叫阿黄,是来服侍二少爷的。”我点了点头,看向他身边的奶娘,这阿黄看起来一对小眼,倒是非常机灵,立即哈着腰说:“二少爷,这是李奶娘。”点了点头,我走到奶娘面前,微微一笑:“李奶娘么?在下苏铭瑄。”
奶娘侧耳静静地听着我,过了一会才说:“苏铭瑄……?这声音怎么听着像仲茗的声音……”我呵呵一笑:“我与仲茗同胞而生,自然相像。”奶娘则困惑的说:“这……”
我也不愿浪费口舌,毕竟奶娘在府内待得时间够长,稍有不慎必然会被奶娘认出,我呵呵一笑便抬着下巴给那阿黄使了个眼色,阿黄那孩子也不知道看懂了没,竟面色通红的瞥了一眼我的脖颈,这才大声对奶娘说:“李奶娘天色不早了,当心冻着,快走吧!”说着也不管李奶娘竟强行搀扶着她而去。
看着他们出了院子我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大意不得,府内必然早就出了内探,不然有琴容轩从何得知我有南宣宝藏的钥匙?我以前本以为是谣言,那料到这趟夏城之行竟愕然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