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声:“陛下,我知道你野心很大,我决定把洛国双手奉上,您满意吗?”
萧擎山用锐利的眼神看了我半天,阴鸷的眼中满是对我的猜疑和不信任,半响后才笑了出来,轻飘飘地说了一个字:“好。”
我微微笑了一下,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才轻飘飘地说:“陛下,我从建你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你野心很大,不过,我会帮你拿下洛国。”
萧擎山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下,才挑眉问我:“你可以?”
我翘起嘴角对萧擎山做了一个阴狠的笑容:“陛下,你也太小看我林仲茗,我林家的势力了。林家五代为将,总是有一点势力的,再加上我为将多年,洛国的地形,每个城市的补给兵力,洛国各层将领的喜恶爱好和本领,在下还是略知一二的。”
萧擎山又挑高了眉,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这才一下子笑了出来,眉目中带着点点欢喜和丝丝得意:“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拱了拱手,哼了一声:“陛下,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林仲茗开玩笑?”
萧擎山听见这话自己先笑了半天,后又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了起来:“开战啊……国内只有二十万军队,那些老家伙肯定是不会出兵出钱帮我……作壁上观……唯一可靠的将军只有一个……洛国……仲茗,这个真的很难啊。”
冷笑一声,斜眼看着萧擎山:“陛下,这点小事你还办不到?开战原因很简单,只要挑拨就能开打,一推二六五将过错推到洛国身上,这不是你们常用伎俩吗?”
萧擎山哼笑了一声,对我说的话摇了半天头,咚的一下放下手中茶碗:“好,就依你说的办。”
在东山上选择了一块风水宝地,我将爹和大娘埋葬了上去,墓碑上并没有写什么,只歪歪扭扭写了不孝子林苏留。
这个墓碑是我自己一只手用内力一点一点抠出来的,林宗业和赵淑宁的名字还不能刻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将香火和茶点放在墓前,又倒了一杯杏花春,放在墓前,盘腿坐在墓前悄声说:“爹,大娘……不,娘,不孝子仲茗来看你们了,以前我非常不屑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句话,只觉得满纸糊涂言,现在看来这句话真是名言……唉……爹,我小的时候非常恨你,为什么每次不是因为我的错都要打我一顿,娘,我也曾经恨过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和我娘……爹谢谢你养大了我,保护了我,娘,也谢谢你对我的肯定,我会为爹报仇,为林家报仇……孩儿不孝,没有办法现在就把您们葬在林家祖坟,不过……只要我成功了……一定会将坟迁出来,请爹和娘放心……小瑾那里他师傅已经将他带回去了,应该没什么关系,既然我都能活着回来,何况小瑾呢?”说罢,我便狠狠磕了几个头,这才转身离去。
以防路上有事发生,出发前一晚我又狠狠压榨了萧擎山一晚,对于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萧擎山却乐在其中,更加卖力取悦我,以为我投怀送抱亦或是为了忘记林瑾才跟他欢爱,那晚我俩就似两只野兽在床上纠缠半天后才都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整理了一下随身带的物品后我便和萧擎山一道从万春楼的密道出来后,便看到百名黑甲武士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马站在山腰处等着我们。
我向萧擎山点点头,非常自觉上了那匹雪白色的马,他才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仲茗,这匹马怎么样?”
拍了拍身下之马:“不错,是匹汗血宝马。”想到自己原来那匹云雪,又想到了爹和大娘,我只觉心疼不已,萧擎山似乎也知道我想什么,连忙出声安慰:“仲茗,请节哀顺变……”
我点点头,一抖马鞭,驾马而去。
已经不能回头,当踏上真正复仇的这条路时,我便舍弃了所有。
策马奔驰在官道上,虽然感觉到刺骨的寒风似刀般割在脸上,但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般,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般自由肆意嬉笑的日子,这才是真的我。
身后的萧擎山追赶上了我,笑颜盈盈就问:“仲茗,早就想跟你比一比马术了,要不我们今天赛一下?”
我大声笑了出来,双腿一夹马腹:“萧擎山你就等着输吧!”说罢便一甩马鞭,向前跑去,只能听见萧擎山在后面吼道:“喂!你耍赖!赶紧给朕停下来!”
我大笑出声,又猛地打马狂奔,我自认为洛国马上第一,不管怎么着,你都是输家。
穿过平北郡,越过临江,我们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就到达了燕国的首都——满都。
以前的我并没有到过燕国,只不过是在书本上和战场上领教过燕国人的凶残,印象中只觉得他们是边缘蛮夷,茹毛饮血,过着食不饱腹,朝夕争斗的野蛮人生活。
燕国十年前大型推广汉字后,现在这个国家基本上都是用汉字传递信息,只不过语言交谈中还是用胡语,幸好我在以前驻守临川的时候曾经学了胡语,用胡语跟我交流起来绝对不费事。
到底燕国首都满都那天已经是正月初十了。燕国人不过新年,他们也没有新年春节亦或是年这个感念,信封满沙女神的燕国人只是每年三月初三的时候用篝火来庆祝满沙女神赐福与他们,仅此而已。
一路经过燕国各个城市,看着崇百的城墙,古朴高大的建筑,街上行人穿衣风格迥异却淳朴热情,深深震撼了我。
曾经骂过他们“胡狗”的我再也张不开这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