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兄弟两人对看了一眼,明显对我说的二个月就能拿下帝都之言不相信,我挑着眉,微微一笑:“两位不必这么惊讶,陛下能攻下临川第一次,必定能有第二次。”
萧擎山翘起嘴角笑了一声,似乎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沉默了一下:“那么依仲茗的意思,这次需要带多少人呢?”
我竖起一个指头,笑眯眯地说:“不多不多,这要这么多就可以了。”
萧静之一脸不相信:“一万人?不行!”、
我摇了摇头:“什么一万人?是一千人!”
萧擎山立马笑了出来,说的话却意有所指:“仲茗,你还是直说吧,我这弟弟傻得很,听不懂你的话中有话。”
我哈哈大笑了出来:“不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任临川守军是我父亲的部下,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非常恼火有琴容轩做的任何决定,‘清君侧’这个名号,还是很好利用的。”
不过还得以防万一,毕竟在洛国军人的意识中,是没有叛国和政变这个词汇的。
只过了一天,萧静之便集结了手中一千人打算轻取临川,临走前,我作为萧擎山的‘妃嫔’为他送行。
只见他一身精钢盔甲,手拿长戟,一脸沉稳地上马后,我只觉时光飞逝,上一次还是敌人,这一回却变成了盟友。
看着周围的武官将领都对我的出现一脸惊诧的表情时,还不停指着我嘴中用胡语说着:“他不是死了吗?见鬼了!”等话时,我微微一笑,拱手对坐在马上的萧静之道:“静之兄,希望你平安归来。”
看着萧静之高昂着头颅驾马远去,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挂帅出征
暮野寒江阔,青山犹绿直。
心中一直念着这句我最爱的诗词,窗外正在怒吼的西风愣是让我一夜未眠,燕地气候实在寒冷,这几天一直下着大雪,雪花卷着西风倒是便有一番情调,但我恨不得天天圈在屋中不动弹。
怀中的萧擎山早就睡得很熟了,这些天与他相处后才发现他居然惧冷,每每到就寝的时候都会躲在我怀中。
长长叹息了一声,借着屋中昏暗的油灯我看了一旁放着的漏壶,居然还不到丑时,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为萧静之担心。
已经两天了,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真的非常担心他。
微微侧头看着萧擎山绝美的睡颜不语,萧静之年轻气盛且对是个直肠子,也不知能不能略施诡计让临川守军屈服,如若不然,还得我亲自上阵,只是手刃以前的部下亦或是打杀父亲的手下我也实在做不出……
“仲茗,你可是烦恼什么?”萧擎山突然抬头在我怀中问道。
我一惊,竟一点都没听出来他居然是假睡,他似猫儿般满意地用脸在我怀中蹭了半天,才带着倦意说:“你老是在这里长叹,是个人都能醒了。”
我闷声嗯了一声,侧过身,没想到萧擎山悄悄贴在我身后,便问:“仲茗,你可是还在伤心叔宜之?”
我暗自挑了一下眉,没吭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示意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没想到萧擎山一下子”就贴了上来,在我耳边轻悄悄地问:“啊……那就是仲茗想家了……”
还没等我回答什么话,萧擎山怪笑了一声,悄悄扬起身就在我耳边呢喃道:“我看你也很关心我那个弟弟阿莫,要不然以后就在这里安家可好?把我也当成你的亲人?……可好?”
诧异听见萧擎山类似告白的话语,我半响都没吭声,直到萧擎山又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仲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当初在临川见你第一次的时候就被你的笑容震撼,可惜你当时也没有注意我……后来等我攻打临川的时候……幸好你找了一个西贝货,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一刀捅到你的时候我自己的心都碎了?……”又絮絮叭吮说了半天,没想到他竟然又开始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其实我和静之从小出声在农家,直到六岁的时候我才被父皇找回来……我娘……不,我的母后,她只是一个妓女生下来的孩子,在蒋家简直是弃之如履的存在,后来她就自己一人跑到了平北郡,没想到遇见了父皇……”我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已经去世的燕国太后娘娘也有这种与我娘一样的经历,都是被家族人所弃……
我转过身,又捂实了被子,看着黑夜中萧擎山闪着光似黑曜石的双眸,第一次诚恳地说:“讲讲你的故事吧。”
萧擎山一笑,声音有些惆怅,黑暗中将手覆上了我的脸颊:“仲茗,这可是这么多天来你第一次注意我……”似乎他看见了我不满意地挑了一下眉,他清朗地笑着似乎只是一个孩子:“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我那个没良心的父皇将我们母子三个领会皇宫后引起了轩然大波,当然宫廷中的争斗不外乎就是那么几样,先开始我跟阿莫还属于礼尚往来的类型,久而久之就再也不管了。”
说着,萧擎山自己先嗤笑了一声,复有从我怀中;田出身来,自己仰躺着看着高高的屋顶又开始喃喃自语道:“现在想想,那段时间过的也是很快乐的,后来母后客死他乡,大皇兄因为吃了太多淫药而亡后,父皇也一命呜呼后,我便坐上了这个皇位……怎么样,这个无聊的故事仲茗你还满意吗?”
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复有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哪知萧擎山却突然凑了过来,用火热的吐息在我耳边呢喃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仲茗,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有同样的出身背景,有一样的人生经历……都很敏感,又带着点点自卑,喜欢逞强,永远不服输……不过就是这样,我才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