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好啊!他已经习惯被看不起了,要是被看不起一次就能保住一条命,看不起就看不起。
反正不管怎么样,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假装自己死了不是很好,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是不会和这样耍赖的行为计较的。
果然,听着脚步渐渐远去,相野在心底松了口气,暗暗为自己的智慧点了个赞,悄悄地将右眼睁开一条缝隙,上下左右扫视一圈,很好,没有人!
他长吁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行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过来,还是该趁早离开。
相野动了动肩胛骨,正打算坐起来,就听见极近的地方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那笑声像是贴着他耳朵响起来的,声音好听极了,软软的,甜腻的像是融化的蜜糖,但是落在相野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他不顾一切地想翻身,接着脖子就一阵闷痛,视线里最后晃过的,是一缕浅浅的铂金,在阳光的余晕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源重光踏进玻璃门,微微往后扫了一眼,刚刚莫名脱队的髭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悄回来了,见源重光看他,也歪着头看过来,笑眯眯的样子,嘴角抿着,歪着头,一脸的无辜,柔软的铂金色头发搭在耳朵上,蓬松地翘起。
源重光无奈地摇摇头,视线在他腰间的刀上掠过,没有嗅到新鲜的血腥气,也懒得去管他,把袖子里的狐之助往前面一扔:“带路。”
狐之助在半空打了个滚,四只脚在光滑的地上打滑了两下才站稳,尾巴上的毛全都炸了起来,它也不敢说什么抱怨的话,四处看了看,选定一个方向:“请这边走!”
源重光跟着狐之助往里走,三日月越走越慢,终于和髭切并行,目光仍旧落在前方的人身上,嘴唇一动:“死了?”
髭切依旧笑眯眯,酒窝一闪而逝,声音甜软:“没有哟。”
三日月有些惊讶,鬓边的稻荷发饰一动,就听见髭切温软地说:“我觉得药研的方法挺好的,所以呢,就学了一下。”
全都打晕了?
三日月下意识地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往外看,夕阳已经沉入地下,只剩下小半个橙黄的弧,行尸的嘶吼在夜色中分外清晰,而且有渐渐集中的趋势。
这可真是……
含着新月的眼睛垂下来,天下最美之剑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老爷爷般和蔼的笑容,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哈哈哈笑了几声,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目的地是哪里?”
源重光看着狐之助用小爪子抠那个大大的□□,闲适地在一边看着,然后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了一句。
狐之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问,真是心大啊。
但是腹诽归腹诽,它嘴上还是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答:“要去的时间点是1926年,昭和天皇登基那年,地点是皇……”
它的爪子拍在启动按钮上,齿轮运作的声音盖过了动物尖利的声音:“……那是……混乱的……战争年代……请您……慎重行事……”
薄光喷洒而出,笼罩了阵法内的几个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都没想到吧!!!!
去二战时期的日本啦!!!
不过关于战争我是不会写的,太敏感了……
嘤嘤嘤我觉得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走了这么几天都没有小天使在下面亲亲抱抱举高高哭唧唧要我回来的,森气,你们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小妖精了?!
抱紧给我砸雷浇水的小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