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柯点头,他神经质地又确认了一遍时间:“怎么会?明明在晚上十一点的睡眠时间前,这扇门都不会被锁起来的!”“也许陪护人发现有人外出了。”江珩眨眨眼,回答王铭柯的问题。王铭柯听到他的话,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在刚刚知道敌人身份后,就被敌人发现踪迹,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计划外的变化,王铭柯不太擅长应付,他求助地望向江珩:“现在要怎么办?”江珩歪歪头,像是不太明白王铭柯的意思。怎么办?当然是把门打开啊。江珩这么想,这么回答了。“可是门锁了!”王铭柯抓狂。被锁了有什么区别吗?江珩现在有点不太高兴,他抬起脚,想着直接暴力把门踹开。王铭柯赶紧上前把人拦住:“不行!不行!”他急促地否认了两声。江珩抿着唇,鼓起面颊。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让王铭柯对江珩很是了解。江珩现在估计很不高兴,王铭柯判断道,但是门是真不能踹。“踹门动静太大了,我们会被当场抓住的。”王铭柯好声好气地解释。江珩听完,重新站稳了。虽然他觉得自己不会被抓到,但是王铭柯不一样。做人还是要知恩图报的,王铭柯才刚刚帮过他。江珩在心里认真地思考道。王铭柯松了口气,毕竟江珩要是真的要踹门他肯定是拦不住的。“这个时间,收养所的门应该全部都上锁了,窗户也是……”王铭柯苦恼地抓抓脑袋。江珩半蹲着身子,去看锁眼。王铭柯看见他的动作,想了想,也跟着蹲下来,去观察锁眼。也许他能激发开锁天赋呢?他想着,把脸凑过去。下一秒他差点喊出声。江珩偏头,示意他噤声:“嘘。”他们找到了偏门被锁上的原因。偏门的锁眼上挤着一张小小的鬼脸,它的面皮很皱,皮肤是灰黑的颜色,如同干尸。鬼脸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龇牙咧嘴,张着嘴就想要咬过来,不过它似乎有活动距离,并没有顺利地咬到江珩和王铭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王铭柯把叫声咽回去,试图冷静思考。江珩伸出手指,在鬼脸面前晃了晃,看着它跟着手指动作进行扑咬,但偏偏又咬不着。王铭柯总有种江珩是在逗猫逗狗的感觉。“因为它们不想隐藏了吧。既然游戏里能有这些东西,收养所里有也不奇怪。”江珩漫不经心地摆动着手指,“陪护人可能不仅仅发现了有人外出,它们应该是知道了我们出过‘gate’,看到过不该看的东西。”王铭柯:“哦,是这样——?”他差点被江珩淡定的态度给糊弄过去。“等等,那我们不是暴露的差不多了?”王铭柯震惊。江珩收回逗鬼脸的手指,开始在口袋里摸索:“嗯。不过应该没发现我们是谁。”“不过如果不快点进去的话,估计就要被发现了。”江珩把兜里的棒棒糖摸出来。“直接用不太保险……”江珩嘟囔道。王铭柯听闻,奇怪道:“什么不太保……险?”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江珩凭空变出一把银色短刀,跟变魔术似的。江珩打量了一下刀尖,应该可以勉强捅到锁眼里。王铭柯眼睁睁地看着江珩把银刀一下插到锁眼里,下手的动作十分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鬼脸被锐利的刀尖扎破,痛苦挣扎地扭动两下,然后烟消云散了。江珩把银刀拔~出来,王铭柯再次目睹了银刀的不翼而飞。王铭柯沉默了一会儿,说:“江珩。”江珩正在舍不得手里的棒棒糖,他等下要用它开锁。王铭柯一本正经:“你是不是会什么法术?是魔术师?或者魔法师?!”“……”江珩眨眨卷翘的睫毛:“都不是。”他的心情略微放晴了点,但想到这把银刀是如何出现的,他又心情低落起来。告诉他方法的人已经不在了。江珩呼了口气,虽然鬼脸解决了,但是门依旧是上锁的。牺牲棒棒糖在所难免。王铭柯看江珩把棒棒糖的棒子捅到锁眼里:“这个能开锁吗?”江珩点点头,捏着棒棒糖在锁眼里转了一会儿。“咔嚓”一声,门开了。两人迅速进门,若无其事地走在走道上。不远处就是岔路口。直到这条走道走完,两人都没有撞见什么人。到岔路口的时候,王铭柯正想把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放下来,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巨大的身影。他的陪护人老虎泰格矗立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