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南洋了,即使是全球也是排的上号的,就这么轻飘飘的送出去了?现在夫人父母不是还没同意吗?要是直接转了,还是不同意的话,主子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以后夫人要是反悔,不和主子在一起了,那不更是人财两失!这风险太大了啊。男人微微眯起凤目,幽暗深邃的冰冷眸子,射出如同利刃般的凌厉寒光:“你有意见?”笼罩在吞噬般森寒之气中的林润瑟瑟发抖,不受控制的结结巴巴回:“没、没有。”主子太吓人了,他也没说什么啊。收回摄人目光,男人脸色晦暗不明,追加道:“罗都南面的初心岛必须放里面,随时和我汇报进度。”林润咋舌不已,主子大半身家送出去就算了,怎么还这么急迫,怕时间长了夫人会跑掉么?不过,“您名下的资产太多了且遍布世界各地,保守估计整个团队加班加点也要半个月,加上国际上的转让手续繁复复杂,最快也要三个月。”南初凌厉的眉头压了下来,三个月太长了。他计划半个月内取得常文辛君年的认可,时间越长他越不安。“先把存款和华国的不动产以及初心岛整理出来。”作为提亲用。“再整理剩下的。”刚好可以作为聘礼。常文辛君年无非是舍不得女儿,加上不放心他。他性子不好,对然然好的时候他们自然不担心。他们只会担心他一旦对然然不好了,财富地位悬殊太大,怕然然没能力保护好她自己罢了。而他要做的,就是打破这种财富地位的巨大悬殊,让他们相信即使哪天他不好,然然也有足够的钱财傍身,足以和他相抗衡的那种。他给他们保证,不仅仅是口头上的那种。林润战战兢兢的提醒:“主子,假如,我说假如,夫人父母还是不同意,那岂不是亏了?毕竟这么多。”这数额太吓人了,南家几百年积累的财富,不管放在谁身上都几辈子挥霍不完的那种,主子总要为他自己考虑一下啊。白衬衫黑西裤的修长清隽男人斜斜的倚靠在金丝楠木厚重书桌前。一双漂亮凤眼看着窗外暮色沉沉的天空,精致苍白脸庞清冷如月。鼻梁高挺,薄唇猩红,一身淡漠疏离的气息。明明近在眼前,却给人遥不可及、高不可攀之感。林润突然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凉和孤寂。“这不是你该操心的。”男人嗓音清寒,长腿迈开离去。天快亮了,想看然然了。女孩儿乖巧的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睡姿,乌黑长发慵懒的铺散开来,衬托的小脸更加莹润白皙,卷翘浓密的睫毛轻微颤抖着,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南初痴迷的盯视着床上人儿,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情绪波动,眼底一片病态迷恋。给姐姐的怎么会嫌多呢。不管给她多少,永远只会觉得不够,只想给她更多,以及最好的全给她。属于她的,他一丝一毫也不会分给别人。亏吗?给她又怎会亏,比放在他手上还让他安心。他所需所求不过只有她一人而已。从小到大,他总是饥寒交迫、肮脏不堪,不管在南洋还是到了桐城,从未改变。姐姐不知道,当那些小孩打他、骂他、辱他时,她是唯一一个冲过来帮他的,在那些小孩极力劝说以及证明他不值得帮的情况下,她依然坚定的朝他伸出暖暖的干净的小手。一个路边被人欺负的又脏又臭的孩子,有什么值得她伸手呢。一个养父母虐待,连亲生母亲也时常嫌弃他是个累赘的人,怎么值得她后面的付出呢。他有时候会想,明明嫌弃他是个拖累让她回不去云城的母亲,为什么要生下他,为了证明那段爱情?有记忆以来她每天无心工作只想着那个男人,愁容满面唉声叹气的间隙是对他的责怪和辱骂。责怪他无用,留不住父亲的目光和关怀,辱骂他的存在,让她无脸回云城见父母。那时的他连狗都不如,活着是为了什么,又有何存在的意义。带给周围的人也只有厌烦和厌恶。直到姐姐的出现,她会告诉他他是好看的,她会认为他值得最好的对待。呵,他值得吗,他不觉得。从未有人认为他值得,即使是他的亲生父母。可那个住着明亮干净房子,穿着暖暖衣服,每天食物充沛的人儿打从心底的认为他值得。她让他明白,他的存在不是个错误。她也让他明白,他的母亲,身为子女时未尽到为人子女的责任,为人父母的时候也未尽到母亲的义务,她或许是个合格的恋人,却不是个好女儿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