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他会呛到水,就托着他的颈试图让他再往上坐一些。可是他显然没能领悟她的意思。甚至还玩心大起,玩起了她的衣领。这有什么好玩的?可是盛丛很重,她这样托着他就已经很费劲了,根本腾不开手去制止他。如果她可以说话就好了。她之前一直都觉得,虽然暂时无法讲话,但是可以发消息给别人。所以生活上的沟通也没什么困难。可现在来看,困难实在是太多了。他现在竟然还把她掳进了浴缸里!她又不想洗澡。而且,水好凉。姜梦刚刚挣扎了没几下,就听到盛丛从背后环抱着她,抵在她肩上哭。应该,是哭吧。听声音像。可是他为什么要哭?她现在被迫待在冷水里,衣服也全都弄湿了。都没有哭。姜梦一时分心,忘记了挣扎。不过就算挣扎,也是徒劳。他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她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像是要断了一样。这种感觉好折磨。令姜梦没有想到的是,更折磨的还在后面。他一个劲儿地在她耳边,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为什么要让他来说?”“你知道,如果是你,我或许会同意的。”盛丛刚说完,又很快地出尔反尔道:“不,我不会同意。谁来都不会。”姜梦听得云里雾里的。甚至想买一个“盛丛牌”翻译机。她很想听懂他在讲什么。因为能感觉到,他现在很难过。他埋头在她颈间哭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凑到她的耳畔问道:“那个,也是送给他的么?”虽说是问,但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姜梦听盛丛自顾自地说道:“因为他那时候不在,所以就让我给捡了漏。”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这种事。一般她给他的,就是专门送给他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盛丛哭得姜梦都有些心虚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就是感觉好像亏欠了他。他不是那种崩溃地大哭,而是那种委委屈屈地小声呜咽。可是听起来依旧很让人心疼。她感觉到他已经在忍耐了,但好像忍不住的样子。她听他小声地对自己问:“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可怜我?”这个问题,姜梦能听懂。她摇了摇头。但盛丛好像是没看到一样。他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不要,你的怜悯。我不要!”刚一说完,又立即改口道:“对不起,我说错了。我要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别去喜欢别人,好不好?”姜梦为了哄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可他还是很难过的样子。盛丛埋头在姜梦的颈间。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洁白柔软的耳垂。在试探了几番后,终于轻轻地含了上去。姜梦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盛丛并没有因此放过她。他的唇瓣紧跟了过来,还轻轻咬住了她耳垂的边缘。这样只要她一有躲闪的动作,就会有拉扯的痛感。她没有再躲开他。任由他轻咬着自己的耳垂。有些痒,有些疼。还有,他的唇有些软。姜梦有预感他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她想,自己是喜欢他的。所以,也不是不行。只是,一定要在这里吗?她觉得好冷。水好冷,浴缸也好冷。除了盛丛的身体是热的。可是,她也不能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贴。还有就是,她总觉得盛丛,现在不是十分清醒。醉醺醺的,让她没来由地有些害怕。但是她也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正在姜梦纠结的时候,盛丛已经沿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似乎是觉得她的衣服有些碍事。盛丛握住了她的荷叶领,然后轻巧地撕开了。睡衣滑落下来。荷叶领飘在水面上。看起来更像是荷叶了。姜梦有些害羞。她庆幸自己现在是背对着盛丛的。不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只觉得好羞耻。浴室的灯还没有关呢。她被他这样对待了好久。其实是有些折磨的。他用着特殊的技巧,不许她躲避,只能承受着他的亲吻。总是先轻轻地咬她,待觉察到她没有躲的意愿时。才轻轻地轻吻安抚。姜梦没有什么兴致,她只觉得冷。冷到颤抖。甚至想早点结束。可这对盛丛来说,似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