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比你更少。”
“嗯嗯。我帮你记着呢,到时候让小诸伏拿着你的作息表去医院问问应该判几年。”
降谷零心虚了。
上次和hiro联系,hiro话里话外地提醒让他多休息一会,被他敷衍过去了。
虽然hiro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降谷零了解自己的幼驯染,很清楚自己的“劣行”被他记在本子上,就等着哪天有机会见面时再一起算账。
明明是该担心的时候,但降谷零反复回忆了一遍几天前hiro打过来的通话,前段时间“偶遇”的班长,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奇怪的浓郁喜悦来。
是真的。
hiro活着,大家都活着。
‘……我这是,在想什么?’
他无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忍不住笑了笑。
电话另一头的萩原研二挑挑眉,淡紫色眼睛中的忧虑悄然散去。
而降谷零的思绪已经回到正事:
“有个麻烦要先解决,琴酒谨慎,只有情报的分量足够重,威士忌一个人又办不到,才可能亲自出手。”
“所以要加码,造假一份组织需要的假情报。”
萩原研二沉思,“你是说上次小诸伏调查出来的……”
“组织的目的。”
“永生。”
诸伏景光看向旁边的梅根,“但是你上次说的雪莉研究的方向不是组织最重要研究的方向,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现在这位boss另有想法呗。”
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的女孩撩了撩自己暗淡的灰棕色长发,因为上面染发剂的味道皱了皱眉,
“虽然很感谢你帮我找地方藏下瞒住了k,但是你再问下去,我可就要怀疑你也想研究了。”
“还是说……”她向后仰头,倒着看向站在侧后方的男人,笑意盈盈,“其实你是想把我关在这里逼问?”
把头发稍微留长了一些,外貌也做了不少修饰的苏格兰依然保持之前那副温和的表情:
“你的这种越是身处险境越想挑衅别人的性格……”
她歪头,“想劝我改?”
苏格兰拉了把椅子坐下,叹气,“我是要说,和他有点像。”
“……噢。”
刚冒出头的不安定氛围一下子缩了回去,诸伏景光只能在心里默默补充的后半句:
都怪让人头疼的。
实际上他现在大半夜的坐在一个单身年轻女性的卧室里,这件事也挺让人头疼的。
但是他都已经进来这间公寓五分钟,梅根都没有出来。让他怀疑梅根在这个房间里埋了三个炸弹,装了两把自动扫射的机关枪,结果对方只是想用香水处理染发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