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叔夫妇维护儿子,南阳侯府不与他们计较,但往后都难再登门。
知砚还是气不过,为主子抱不平:“堂少爷幼时便爱抢公子的东西,原是这样的想法,公子哪里少帮了他,个黑心的!”
“莫胡言。”
谢翊过来听见,教知砚出去守住门,坐到宿幼枝对面,欲言又止。
宿幼枝看过去,谢翊又觉气虚,忍不住挪开视线。
天可作证。
他当初只道谢晓笙那花心的都受不住舞姬歪缠,定是时间长了嫌烦,哪知晓他是中看不中用,落了尊严才冷落了婉娘。
谢翊一想到小王爷后院空悬,势不会如谢晓笙那般榨得透透的,就觉要命,小心翼翼去打量宿幼枝。
宿幼枝被他看得烦,皱眉去抢折扇拍他:“你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
谢翊视线飘忽,片刻,又转回来,凑近他,艰难问:“欸就……那时候,你,你们……”
谢二半晌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又被侍从的敲门声打断:“表少爷,有你的帖子。”
谢翊顺口问:“谁送来的?”
宿幼枝接过,看了眼便阖上,板着脸道:“问那么多。”
谢翊一顿,反是探头要去瞧,被推开,立刻扬声道:“宿幼枝,你背着我有小秘密了!”
宿幼枝懒得理他,赶他走。
谢翊懵头懵脑地被推出门外,一脸糊涂地与知砚对视。
“……你表少爷在皇城有熟人吗?”
“有吧?”知砚不太确定:“临王府那些算吗?”
谢翊瞪他:“……当然不算!”
但又想不起还有谁能给宿幼枝递帖,难不成是在湖心岛和宫宴遇到的那些个?
是了,为南州宿氏名头,确有可能。
谢翊也不能阻挡宿幼枝交友,想了想不探究了,但临王府……嗨,只教他当初脑子进水。
不过都这样了,应当没事的……吧?
内室。
宿幼枝端坐了会儿,还是伸手拿过帖子,看上面熟悉的字迹,着恼道:“怎就等不得一天了。”
晚间,月色高悬。
门房见到宿幼枝很惊诧:“表少爷要这时出门吗?”
宿幼枝点头,门房便问:“可要备马车?”
他拒绝了,出了南阳侯府的门,果真见到不远处候着的车架。
驾车的是周二,恭敬为他撩帘。
宿幼枝进去,未等坐下便被握住手,盛延辞屏息看他。
他手指动了动,略一挣扎,对面的人就惊到似地松开,不敢再动作。
宿幼枝瞧外面灯火通明。
皇城的夜晚也格外热闹,行人往来,小贩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