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香炉更是袅袅生烟,也不知是什么腌臜东西。清嘉一把将香炉掀开,胡乱地将那炉香踩熄,才脱力呆坐在地上,余光却瞥见王子尘眸光闪烁,漆黑的双目,一点理智都没了,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野兽盯上了猎物。清嘉更心慌,凭着本能,顺手抄起桌上的水壶,对着王子尘的脑门用力砸了下去。她是拼尽了浑身的劲儿,王子尘被砸得浑身往后仰倒,脑门被碎瓷片割破了,淋漓地冒出鲜血来。他瞳孔震了震,缓缓抬起手臂,擦了擦额上的血,仿佛不可置信的模样,迟钝道:“孟、孟兄,这是怎么了?”清嘉无奈回他:“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么?”“你我被人算计,下了情药,方才你理智都被蒙蔽了,差点要冲我扑向来,我是不得已,才下手砸你的。”王子尘额头上还残留着碎瓷片,他没有章法地胡乱一按,瓷片嵌入肌肤,更散发出十二分的痛,倒叫他真的清醒许多。他虽行走江湖,但不是个轻浮浪荡之人,当即道:“孟兄,将我捆在这床柱子上,捆紧些,莫让我有挣脱的可能。”他如今浑身滚烫无力的模样,是没力气摆弄这些的,艰难地爬至床架边,催促清嘉:“孟兄,你要快些,迟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清嘉何尝不怕,她也中了药的,怕极了二人一接近便贴在一起,但——她思索片刻,仍毫不犹疑地爬向王子尘,并顺手在地上拿了块瓷片,在掌心狠狠一割,疼得嘶嘶倒吸气,才敢去扯床幔。此刻,清嘉视线其实都模糊了,全凭着一股气行事,拿着碎布胡乱在王子尘身上捆。只是她动作越大,神思便越恍惚,最后竟不受控地往王子尘身上贴,还是手上的伤又叫布匹割开少许,痛感一袭,才恍然回神,跌跌撞撞往角落躲。清嘉手上始终握着碎瓷,只察觉自己一愣,便在手上割出一道伤。都不知过了多久,她神思涣散至自己几乎感知不到痛感,手上的伤疤只觉得钝钝的,鼻端闻到鲜血的腥气、耳畔是王子尘艰难的喘息声,几者交缠到一起,竟引发更多的兴奋,她望向床边瘫倒的王子尘,脑海中似乎一直有人在低声诱哄:去吧。清嘉四肢白骸似有火烧,汇聚在头顶以及下身,仿佛两股巨大的力气将自己撕扯开,头顶赤火将人意识都蒸干,身下的火把却将人烧成熔浆,软绵绵地趴在地上,无耐地去揭衣裳,渴望寻得一丝清凉。但终究是徒劳。就在清嘉觉得自己是条失水的鱼,被折磨得都要去死时,门外似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如真似幻。是有人来救她了么?朦胧中,清嘉感受到有人将自己搂了起来,宽大的手掌,沁凉的肌肤,她不由自主地低哼了几声,柔弱无骨地往凉快之处贴近。“都出去!”宋星然咬着牙,低声呵退扈从之人。清嘉身上衣裙被她拽得凌乱,她没了理智,动作便很粗鲁,露出了大片光洁的肌肤,偏偏手腕上蜿蜒着雪线,触目惊心地流淌在血色的肌肤,仿佛雪地上的芍药,艳得近妖。偏她身姿妖娆,眸色迷离惺忪,是二人隐秘时才会出现的模样,再一扫角落里绑起的王子尘,宋星然很快判断明晰——他的清嘉,是被人暗算下药了。自不可能叫旁人瞧见她这副勾人心魄的模样,宋星然毫不犹疑,将外袍脱下,妥帖地将玲珑的女体遮掩,然后才将人抱了起来。清嘉自己挨了好些时候,一碰上宋星然便仿佛星火燎原,感知到药效的作用成倍扩散,游走在四肢百骸。宋星然的躯体温凉舒适,触手仿佛软玉,清嘉被他抱在怀中,仍觉得不够,红唇张阖,呢喃着:“好热呀。”不满意地往他怀中钻,顺道还想将身上的袍子挣脱,原来是横抱的姿态,在她的抵抗下寸步难行,只好似抱着小儿一般,一掌托在她尾椎骨底下,一掌搂着她的后腰,才勉强将人“钳制”住。清嘉上身被她褪得只剩下兜衣,稍一乱动她圆润的肩便暴露在空气中,宋星然哄她:“嘉嘉,你乖乖将衣裳穿好。”清嘉嘟囔几声,搂着他的后颈,喉咙仿佛干渴,循着声响去探索,对着他的唇印了下去,似汲水一般,想要吮出甘甜的水液来,却越发干咳。宋星然本来也想躲,但美人热情的香吻触感太过美好,叫他不自觉沉溺,大脑没来得及转动时,已然与她热烈地吻在一处。待回过神来,自己领口的衣裳已被清嘉扒开了许多。宋星然偏开头,无奈地骂了声不争气的自己,美人不满地发出呼唤,凑在他耳廓上娇滴滴地吹气:“夫君、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