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林徽鸣把放在床头的信息素收集设备搬了出来,放到了一边的书桌上。
“这就是江教授给我的,信息素收集设备。”林徽鸣抬眼看向对面愣怔的梁彻言,“原本的计划,是在我易感期开始后的第一天,在密闭空间里打开这个收集设备,让他吸收我易感期自然溢出的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然后再转交给江教授,让他带回自己的实验室研制出相似的人工alpha信息素。”
“所以……这个收集设备不会伤害到你。”梁彻言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对吗,徽鸣?”
“是这样没错。”林徽鸣移开了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声线有些紧绷。
“抱歉,我以为会伤害到你的腺体。”梁彻言语气苦涩,“我查了资料,说要提取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必须要直接从alpha腺体里抽取出来……”
“之所以这么担心你……是因为你之前就这么做过。”梁彻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你给我留下的那瓶信息素提取液,就是这么来的吧。就算过去了这么久,每次看到它,我的心就会被刺痛一瞬。”
“当时你抽取信息素的时候……”梁彻言声音颤抖,“是不是特别痛?”
林徽鸣沉默片刻,随即垂下眼:“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忘记当时的感受了。”
“你当时一定很痛。”梁彻言语气笃定,定定地看着他,“我的腺体在这些年也做过很多次治疗,感受过很多次被医疗器械刺入的痛苦……每当我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我就会想,你提取自己的信息素的时候,应该比我还要痛千倍万倍。我承受的这些痛苦,在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林徽鸣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颈后的oga腺体上。
小巧的腺体乖巧地被锁在透明的抑制颈环之下,但红肿的边缘和上面的斑驳伤痕,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他摇了摇头,“只觉得,撞上你的oga发热期,又不在你的身边,就去提取了信息素。可能是因为……被冲昏了头脑吧。”
“以后一定不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梁彻言语气认真,眼里满是后怕的意味。
“徽鸣,今天,是我过度联想,导致失态了。打乱了你的计划,我很抱歉。”
“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林徽鸣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不自然,“之前没来得及和你解释,不知道你会担心成这样。”
没想到因为自己鬼使神差,在第一次和梁彻言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没有解释,间接地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
“徽鸣,你刚刚打了抑制剂,alpha信息素……今天是不是不能自然溢出了?”梁彻言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不止今天。”
林徽鸣看到对方瞳孔骤缩,叹了口气。
“我的易感期比较特殊,你也知道。信息素自然溢出这种情况,只有第一天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