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老虎也从狼王战斗里跑了出来。它嘴巴上还有狼毛血迹,朝楚幺呼呼几声,一个急刹回转,蹲在了楚幺面前。
楚幺绷紧腰身伏在老虎背上,老虎哗啦一下就蹿进了林中。
老虎跑啊跑,楚幺脸埋在老虎炸毛成球的皮毛里,耳朵都被绒毛刺的发痒。枝丫抽在他手臂上,还是挺疼的。
好一会儿后,耳边没有簌簌枝条抽打冲撞声了,楚幺睁眼,面前是一个碧绿的湖泊。
楚幺跳下虎背,老虎特别忧伤的盯着湖面,捂着胸口的秃毛。
楚幺低头看去,只见老虎脖子上也秃了块,它耷拉着耳朵生无可恋。
楚幺正准备安慰它,老虎先出声了。
“呼呼。”你别告诉喜鹊。
喜鹊叫它趴在山口睡觉等楚幺,但是它在茅庐里睡忘记了,这才来晚了。要是被喜鹊知道它来晚还被打秃了毛,喜鹊又要啄它了。
楚幺不懂老虎说的什么,开口道,“咪咪,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老虎更伤心了。
楚幺拿出糖葫芦在它鼻尖晃悠,老虎丧气的小圆眼瞬间点亮,睁大眼睛鼻翼翕动。
“呼呼!”这是什么?
楚幺见它兴奋,喂给它吃,“这是糖葫芦。”
老虎嘎嘣嘎嘣眯着眼吃掉了,尾巴都忍不住翘了起来。吃完后,吐着舌头一脸讨好的蹭楚幺的手心。
“呼呼!”还要。
楚幺见它自己拿爪子翻竹篮,忙把篮子抱在胸前,“不行,一共四串,砸狼精一串,给你一串,剩下两串是白骨和喜鹊的。”
老虎还是按住了一串糖葫芦,唆了下口水后才张嘴,“呼呼!”白骨不能吃!
楚幺懂它,退一步道,“行。”
老虎欢快的嗷呜一声,凑过脑袋就要吃。楚幺情急下拍了老虎嘴巴。
老虎爪子摸摸嘴巴,不解看向楚幺。
楚幺道,“这是白骨的,等白骨自己给你。”
老虎点头。
楚幺起身看了下周围环境,湖泊碧蓝,远处峭壁上挂着细白似的银蛇水流,想来是干旱瀑布也细了。山谷清幽,四周开阔野草茵茵,楚幺有些兴奋。
他蹲下拔了一株野草,轻轻一扯就松了,野草发达的根系上沾满了细而黑的泥土。
这荒地,看起来比村里的熟地还肥沃。真是开荒的好地方呀。
这里有水又有地,在山林深处,村民不敢进来。就决定了,把房子搭在这里。
只是看一眼,楚幺已经规划好种什么了。这里一块青菜,那里一块豆子,再种些果树,在圈个鸡棚……
这就是楚幺以前规划的日子。
无数个熬不过来的夜晚,楚幺缩在猪圈角落,望着月亮想他等到十八岁就自由了。
男丁成年后,村子里会按照律法给男人分三亩永业田和七亩口分田。而且,楚幺一年年下来都打听清楚了,虽然长辈在分家会被戳脊梁骨,但是闹到县衙却是能分家立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