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落棠美滋滋地啰嗦了一路,从之前的快乐师徒生活一直到他这会儿回来,这短短几千年确实快给他憋坏了,习惯了有美人师尊相伴的日子哪还能受得住孤身一人?而符韶也配合着敷衍了他几句,心说这傻徒弟应该是一渡劫完,附身了神木后就立刻赶了回来,此刻像个常年不出山的野人一样,什么新鲜事和传闻也不知道。
这倒也正好,魔尊大人醋吃的最多也是最恨的情敌应该就是他徒弟了,不过起码他现在失忆了,还能给他的傻徒弟一点时间缓缓,不至于“新欢旧爱”立刻就打起来。
堂落棠此刻还不知道他的宝贝师尊已经将他归为了“旧爱”,仍想着能否将他们本就暖昧不清的师徒关系更进一步,他十分狗腿地跟在符韶身后,就像从前那样开始与他啰嗦起来,“师尊,这几千年过得可还顺?我一出关就赶回来了,还不清楚最近的世态,刚刚只从阁中几人的嘴里听到了几句……”
“怎么好像说是有个厉害的魔头一直在骚扰师尊?师尊,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徒儿我一定会保护师尊……”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师尊的徒弟刚回来那么一会儿,就在别人嘴里听见了诸如“美人与大魔头”、“强取豪夺”的字眼,这可把他给急坏了,一等到师尊生完了气,就立刻过来关心他。
他的美人师尊什么都好,就是太好了,时时刻刻都被别人觊觎着。
“……那自然是过的挺好,我的好徒儿啊,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该多个师公了。”
许久没听见徒弟的啰嗦,小狐狸一时间都不习惯了,差点想直接施法堵住他的嘴,在默默感叹了句传闻之迅速后,又微笑着将他那傻楞住了的徒弟丢在了原地,独自一人进了他专属的炼器小世界里。
?!
刺骨的寒风吹过他的脸颊,空中的雪花大概是下大了些,千星阁的温度也瞬间更冷了几分,堂落棠那颗刚还没高兴多久的心又迎来了一次重创,怎么在他离开的短短几千年里,他的宝贝师尊真被野男人拐走了?!
堂落棠的脸色阴沉了大半,嫉妒得牙都快咬碎了,他紧握着双拳,指甲都死死掐进了肉里,明明从前师尊宠幸他最多,明明他才是最受师尊喜欢的那一个,究竟是哪条该死的野狗勾引走了他的师尊……
这次的情况与从前那些被师尊宠幸的野男人还不同,以前师尊就算是生他的气,或者对他腻了,也只是找几个别的情人上上床、玩几天,等一小段时间过后立马又将他们也甩了,再过段时间,便又会回来宠幸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
几万年了,寡淡无情的美人师尊从来没给过任何人“名分”,也没提起过要和谁结成道侣,从来都是有兴致了就找,无聊了便仍,堂落棠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要多个师公来……
就算符韶看不上他,他一辈子都只能做他的徒弟,也绝不会让别人抢走他的师尊。
堂落棠抹了一把脸,勉强让脸色缓和了几分,就这么站在原地等待起来。师尊现在去了炼器室,他虽知道有那么个地方,但那是只有师尊自己一个人能进去的地方,连他这个徒弟都没资格去看一眼,不过每次师尊进去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只需等上片刻便好。
与千星阁主亲近的人都知道千星阁那么多的仙器究竟都是怎么来的,不例外的,小狐狸也告诉过他的徒弟关于自己炼器飞快的秘密,却没有同意他进他的小世界里过,要是被醋劲大发的徒弟知道,那个未来的师公甚至还是唯一进去过的人,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连神魂都飞离了这块刚到手的木头身体。
……
约半个时辰后,符韶便从小世界中出来,神情似乎有些愉悦,手中还抛着一块墨绿色的玉石,他悠哉游哉地朝着城中心的高楼走去,准备先将某只过来蹭的鬼王扔回他的冥海去。
“师尊!”一看见美人师尊回来,堂落棠就迫不及待凑了上去,他干等的次数不算少,只要碰到一次就等一次,符韶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臭徒弟次次守着他出来,何况这回自己临走前还使坏了一下,故意告诉他自己要找道侣了。
这位一开始就对自己“图谋不轨”的臭徒弟,眼睛都要酸绿了。
堂落棠快步跟上,跟在后边把手悄悄拂过那柔软的大尾巴,又一脸谄媚地问他:“师尊,你又去炼什么宝贝了?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都两千多年没伺候过师尊了,再不孝敬一下我都没脸,师尊,要不我抱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