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看破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尽管如此,华凝安还是想不通,何不见为何能利用他的幻情之力。
如今他灵力耗尽,连站都站不稳,还当众出尽了丑态,华凝安就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何不见展颜一笑,朗若朝阳,那副样子刺得华凝安双眼生疼。
“不告诉你。”
“你输了。”
华凝安气得几乎要吐血。
不过他也知道,此刻不认输继续纠缠下去,不过是徒增他人笑柄,他只能咬牙认道:“我输了。”
演法坛幻化出的幻境消散,江悲落在演法坛上,正要宣布约战结果。
华凝安的目光落在演法坛上布置的幻阵上,在不甘和怨愤驱使下,刹那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开口道:“江真人!”
“此次对战何师叔祖用了某种手段调用了我的幻情力量,他又不肯明示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弟子斗胆猜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悲看了他一眼,问:“你想说什么,说。”
华凝安拱手道:“会不会是何师叔祖借用了演法坛幻阵的力量,才改变了幻阵所幻化出的影响,致使弟子陷入自己的力量中。”
“毕竟他是真传弟子,而在下不过是内门弟子。”
何不见暗暗翻了个白眼,华凝安想说的其实不是他调用幻阵,而是质疑会不会是他作弊。
更有甚者,是怀疑太无宗为了让真传弟子赢,帮着何不见作弊。
而且,只要质疑幻阵被何不见调用了,他自己露出的丑态也可以推说是何不见故意抹黑他。
江悲自然听出了华凝安的言外之意,他转头对何不见说:“你自己解释。”
“是。”
何不见本不想理华凝安,不过为了服众,他也不介意再让华凝安难堪一次。
何不见用灵力扩音,朗声道:“我并没有调用演法坛上的幻阵,那幻阵是由幻化、空间和推算为一体的大阵,不是筑基中期的弟子可以调用的。”
“但作为太无宗真传弟子,我主修阵法,在看了几次幻化法阵启用的过程后,渐渐有了些感悟。”
“我在对战中看出华凝安的细针上附有幻情之力,便临时模仿了幻阵,布置了一个简陋的小阵法。”
“这个小阵法不仅有幻化的力量,还有将幻情之力随水雾扩散的传导力量,这才让华凝安陷入了自己的幻情之力的影响中。”
何不见直视华凝安,堂堂正正道:“我是临场结合我所学,模拟、领悟、改创的小阵法,并没有调用大阵。”
“临场模仿改设阵法?”云上的金丹真人听了不由得有些吃惊,“这真是……后生可畏啊。”
“后生?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进阶金丹,超过我等了。”另一位长老眼中满是欣赏。
戚风絮则看出了更多,说:“看他布阵所用的,是星辰之力吧,主修阵法还能调用星辰之力,这才是我们太无宗的道子。”
“是啊,”有人附和道,“定虚虽然在筑基就觉醒了剑意,可是能代表太无宗的还是主脉阵法。”
李危弦笑意盈盈,说:“他们师兄弟一齐入门,一齐修行,恰如双星联璧,什么道子不道子的,他们不会在乎的。”
演法坛上,华凝安再无话可说。
江悲宣布道:“何不见对战华凝安,何不见胜。”
听到这个约战结果,围观的众弟子不由得激动起来。
卫妙含更是与有荣焉,雀跃道:“两位师叔祖果然是天骄!以筑基中期对战筑基大圆满,何师叔祖还一举战胜了内门第一人!”
赵平之紧紧攥住了拳头,克制自己,也道:“都说这样的天骄千年才出一个,世无其二,今日我等却见证了两位天骄崛起。”
陈震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何师叔祖果然是奇才,不过华师叔的幻情之力居然不是附在伞上,不是幻情宝伞,而是幻情细针,这可真是没想到。”
“是啊是啊,”方澄连声应和,“以往内门弟子都没人发现,何师叔祖第一次和华师叔交手就发现了,太不可思议了。”
内门弟子看着何不见走下演法坛,和越荒州站在一起,倒是个个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