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知道陈珣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很多话都没办法说出来。“我要嫁给你,自然能顶着你的名头,出去办事,若是你现在还不和我说实话,等会二我就要到处去闹事了,你知道了吗?”听到林溪这么说话,陈珣也是淡淡笑着,并未她说的这些话,有半分的恼怒,只是现在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他都还没有想要告诉林溪这些事情。“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告诉你了,你知道了,也要牵扯到其中。”陈珣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林溪知道,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但是经历上一世的事情,她现在脑子里面最怕的事情,是不知道真相,她现在只想要知道一个真相。“我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林溪又接着追问,只是她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敢在与他对视,生怕他说出了什么自己不敢听到的话。但是,现在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又很多人都不能做到她这个地步。女主到世子府上的第一次宴席就遇见了男主闯入杀了很多名暗自藏在里面的刺客,而她也因为身体中毒晕倒。明月当空,水榭中灯火通明。景世子府内,宫女从后厨鱼贯而出,行云流水般将席位安置妥帖。今日,是世子妃母家来的两位表姑娘特意办的接风宴,请的除自家关系交好的妇人外,还特意请了当朝炙手可热的权贵宋青谪和世家哥儿们。众人在言笑晏晏好生热闹,但坐在席面末尾的沈芸盯着面前的各色糕点看得眼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腹内空空的肚子,忍不住叹口气。“做出这副破落户的模样,不是存心给表姐丢人吗?”坐在沈芸旁边的沈兰蹙了蹙眉头,又正了正身子,双眸忍不住望向坐在最高处的那两个位置。沈芸愣了一下,她们二人是被沈家从云城送过来的,说是让世子妃教导规矩,可是谁不知晓,这是想来京城攀亲了。好不容易等到开席,沈芸终于能吃上裹腹的吃食,竟然被世子妃派来的嬷嬷连着沈兰迎到前面去认人。世子妃见着她们二人走俩,便乐呵呵地对着身边的人介绍道:“母亲她们说,这俩姑娘是我们这辈唯二的小姐儿,自小野惯了,专送来请宫里面嬷嬷教养着,管管她们俩的性子。”在场虽人多眼杂,可也明白了世子妃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互相递个眼神,不免都将目光落在她们二人身上,不免小声议论起来。“沈家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送两位姑娘进京了?”“还能什么意思,景王爷想往上走,世子爷怎么可能不紧随其后。”“不过,这俩姑娘模样生得不错,只是不知这性情如何······”沈芸与沈兰含笑朝着众人行了见面礼,又施施然站在世子妃身侧,两人身形具是高挑,容貌昳丽在这夜晚宛若明珠照亮众人眼眸。从女主小人物视角和男主大人物视角,写出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在面对时代激荡时,一起共同面对危机,同时也是群像文,展现不同人物在自己生活之中的精彩之处。西村又死人了。时至正午,烈日当空,从村外往里面看去,都带着一层薄雾。一辆马车停在村口,马夫侧头,神色晦暗似有隐言,询问里面的人道:“姑娘,你确定是这地方?”豆蔻年华的姑娘,来这接连死人的地方着实奇怪。语罢,马车内的年轻姑娘已然下车,她提着手中的箱子,点头答应道:“是。”马夫抬起头,就见着眼前姑娘明眸皓齿身材娇小,穿了一件蓝色长袄裙,鬓边只别了一朵海棠花,浑身透出一股子素雅,可眼眸之中的坚毅却惹得人移不开眼。马夫指了指路口,“这地方邪门,姑娘,你来这个地方能干什么?”阴恻恻的风,从西村里面吹来,淡淡的香味从她手中的箱子里面传出来。马夫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甚至有些沉迷,视线不自觉往箱子哪里看了又看。“救人。”马夫只以为她在说玩笑话,自古以来哪里有这么小的姑娘救人的,全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谢阮抬眸,眼眸沉沉,从银袋子里面多拿了几串铜钱,开口道:“多谢。劳烦你帮我指一条去宋家的路。”马夫一愣,手一顿,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姑娘,你说······说宋家?”“嗯。”马夫接铜钱的手一抖,铜钱顿时滚落在地上,他连连后退,脸变得煞白:“宋家三月前灭门了,姑娘你去宋家做何事?”谢阮瞧着他的神情,微微蹙起眉头,问道:“灭门?”“宋老爷阖府上下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都死了。”“唯独宋老爷定亲的小女儿活下来了,但是人却疯了,总是疯疯癫癫说着胡话,与她定亲那户人家,直接退了这门亲事,村里人瞧着她疯了,原本担忧她,想要送她去寄慈院,没曾想宋姑娘人直接消失不见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也就是宋府出事之后,西村死了好两三个新娘,这几个新娘算起来,都与宋家大姑娘一样,而且年龄相仿。”谢阮眼眸沉沉:“既然是被灭门,那凶手呢?”马夫摇摇头:“这是衙门的事,更何况,有人说是宋老太爷不想活了,带着一家子去死呢。”“宋府邪门,若是你想做的事情不重要,你还是别去了吧!”“多谢。”谢阮没在说话,提着箱子专门没入西村的小路。宋府老太爷曾经可是太子太师,官居一品,自身也是鸿学大儒,如今朝堂上下也有不少他的学生。宋姓也是睢阳郡世家姓氏,地位崇高,后来因为废太子的牵连,虽迁居到西村,可陛下为安抚人心,特意赐宋老太爷安伯侯的封号。宋老太爷曾救她一命,所以在接到老太爷书信,连忙从南疆赶回来了。一位修书让她回来治病的人,又怎会自杀呢?宋府的路,比她想象之中还要难走,而令谢阮没想到的是,在宋府门口竟然站着锦衣卫的人,她脚步一顿,抿紧双唇,双手微微攥紧。而锦衣卫也每曾想到,在这阴森森的地方,会出现一位少女。还是长相不俗的女子。谢阮感受到几道打量的视线,脚步平缓坚定,杏眼淡淡瞥向地上的尸身,神色沉着衣角轻飘不动声色地走过。“站住。什么人?”最先说话的人,是刚才一直盯着她的锦衣卫。“回大人,小女子是来宋府查案。”谢阮恰好停在宋府门口阶梯之下,单薄的身子像青竹一般挺拔,红唇轻启道:“救人。”一片废墟的宋府,荒草丛生已看不出曾经人口兴盛的模样。“查案?”那名锦衣卫嘴角微微扯动,眼中溢出的嘲讽。“是,查案。”那锦衣卫上下打量着她,这姑娘长相白净,哪里像是在死人堆里面打滚的人,怎么可能会验尸的本领。仗着自己有点模样,打量着想蒙他们。他摇摇头,怎么就如此大言不惭呢?“莫不是失心疯了,来爷们这儿撒泼,快走快走,你再干扰我们断案,就我捉你去大牢了。”扯谎,都不找个好点的理由。锦衣卫忍不住白一眼,示意身旁的人进去。谢阮站在屋檐下,阳光在她卷曲的长睫下落下一道阴影,“我要见沈攸。”“放肆。”锦衣卫拔出腰间的佩剑,白刃泛着青白色寒冷的光,“大人名讳可是你能直呼。”他几步走到谢阮身边,长剑快要划到她的脖颈之间。“我姓谢,烦请大人通传。”那名锦衣卫看着她在剑柄之下,身形一动不动,有些意外。谢是大姓。而且直接称呼大人名讳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他心中打鼓,害怕真来了什么不能得罪之人,对着她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通禀大人。”没过多久,那人便叫她进去。宋府已变成一片废墟,踏入院中,还能问到几月前大火留下的烟灰味、谢阮看着院中摆放的尸身,唇角额头皆有淤青,身上用布盖着,其余地方看不大清,随后目光就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鼻梁高挺,脸颊棱角分明,尤其是眉心中央点缀一颗红痣显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疏离,眼神深邃透着阴狠,让人不敢忽视。他身穿靛蓝色云雷纹衣衫,与她对视一眼,手上擦手的手帕随意扔在地上。谢阮看得出那手帕是价值千金的蜀锦。“你说,你能破案?”沈攸阴沉沉地望着她,右手摩擦着晶莹剔透的扳指。“是。”“撒谎。”沈攸垂眸望向面前的谢阮,神情毫无波动,一步步逼近她,宽厚的手掌握紧她白皙纤长的脖颈,声音极淡道:“在我这,撒谎要命的。”谢阮眉眼沉淑,敛眉说道:“门口的死者,年十八,女性,脖颈有明显勒痕过耳后,是生前被人活活勒死,额间和嘴角伤痕是挣扎时候所受的伤,根据尸身颜色应当是在昨日午后,到现在应有十个时辰。”沈攸诧异,吹下眼睑,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松开,给她留下可以喘息的契机。“大人,可否让我细细查看,若是我看不出什么,或撒谎,再杀了我也不迟。”见沈攸并未有松口的意思,谢阮又接着说道:“死者身上所穿绸缎来自南方丝供所,在京城能用的人户不多。”“稍稍一排除,唯有城南燕伯侯,城东的关西侯,镇北侯,而这几家,昨夜出行的便唯有镇北侯唯一的嫡女。”沈攸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停下。这院内扬起一阵幽幽的冷风,在艳阳高照的天,也忍不住让人打个寒战。可面前的沈攸似是冷笑,居高临下,语气骤冷:“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了?”“此案,虽不复杂,可涉及到女子名声。”谢阮仰头看着他,尽量让自己与他相视,“我才是最好的选择。”,!沉默半晌,沈攸看着她,偏头看向她手中的箱子。风一吹,箱子里面的香味四散开来。他眼眸沉沉,朝她冷冷地弯起嘴角,慢慢道:“真有意思。”“来人。”“在。”沈攸最为得力的手下青松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验尸。”沈攸薄唇轻启,眼神冰冷。青松对着谢阮询问:“姑娘验尸,要准备什么吗?”谢阮闻言,神色冷静,眸光深沉落在地上的尸身,走到尸身旁,放下箱子,轻声说道:“不用。”青松看着谢阮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些他不熟悉的验尸工具。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手中的箱子全然打开,一股悠久绵长的香味溢出。即使是连站在院外的锦衣卫都闻到了。这种香味很淡,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感。谢阮自己姐姐在高门宅院里面受辱而死,女主验尸之后找到答案,准备为姐姐报仇,看见男主手下在招人。时至正午。一辆马车急行驶入云雀街巷尾,身穿青白色衣裙的少女掀开帘子,从马车上飞奔而下,跑进挂满白帆的院子。谢阮看着院子正中央拜访的棺椁,眼泪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在棺椁前。棺椁里面躺着的人,正是她的阿姐。阿姐只比她大两岁,身体康健,可家中忽然传来消息,说阿姐突发恶疾,人一下子就走了。谢阮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就对着身侧的人说:“我要看看阿姐。”“阿阮,你阿姐棺椁已钉,你这是想让你阿姊死后难安吗?”一旁的嫂嫂大声呵斥。谢阮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掀开挡在她身前的一群人。“阿姐什么时候走的?”“昨夜午时。”“什么症状?”嫂嫂支支吾吾,眼神心虚躲闪,又扯了扯她们大哥的袖子,嗫嚅说道:“还能有什么症状,你这丫头。”:()重生换亲后,我被宠冠全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