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冈路人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到了银古背后背着的深棕色木箱上面,“里面装的是工具?这样不会很重吗?”
“啊,还好。”银古到没有想到会是关于重量的问题,“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样的木箱是定制的。一格一格的更方便我分类药品。”
“竟然真的是来帮人看病的吗?”
“不然你以为呢?”银古看着月冈路人脸上有些失望的表情感觉自己的拳头有些发痒,“让你失望了还真是对不住。”
“嗨,”月冈摆了摆手表示咱两谁跟谁,像这样的小事,“我原谅你了。”
银古:“”
银古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他不是很喜欢这样试探试探费力气的交谈方式,“那么你们也是为了光脉来的吗?”
“光脉?”
“就像那群家伙一样。”银古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抬头看向大山的方向。“不过至少,你们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那群家伙?”月冈路人话锋一转,“你有见过他们?”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吧?”银古咬住一支烟点燃,他的目光透过烟雾迷迷蒙蒙的看着远方,“那次我回来这个村庄为一个病人做检查,遇到了一群自称是研究学者的家伙。”
“一群自称是研究动物与森林的人,由一个叫山田的家伙带领。”银古的声音里面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带着大批仪器上了山。”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带仪器去也没有什么吧?”月冈低着头看着路边的石子,一下一下的将他们踢开。
“如果是这样的确没有什么。”银古声音停顿了一下,他拿烟的手颤了颤,“可我看到他们运送的人。”
“在玻璃仪器里面的青年,他还活着。”
——!,这句话像一道雷电一样狠狠劈向月冈路人的大脑,把他的所有思绪都搅成一团浆糊。他以为自己会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但身体表面的反应却比想象中的平静。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银古捏紧眼,回忆起当时看到的画面,本来他也没有打算去探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大概是因为那群家伙的不走心还是让他看见了。
圆柱形的玻璃容器,一个人浸泡在绿色的液体中,眼睛紧紧闭住,全身□□着。如果不是胸膛还有起伏,银古会认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银古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报警,但最后也只得到了警方人员没有问题的回答。银古不知道到底是警方出来问题或者是那群家伙动作太快成功糊弄了搜查。
“大概二十岁的样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人头发是浅金色的卷发?”
武者一郎。月冈的心里里面蹦出这个名字。
“那为什么要和我讲?”月冈路人抬头审视这银古,直接对上了银古青绿色的眼睛,他观察着面前人的表情。细微的动作的确表示着这人所说的是真话。
“大概是因为你被祝福了?”银古看月冈突然愣住的表情,轻笑着开口,“你和你的那两个同事都被这坐山的山主祝福着。”
“他向来喜欢着人类,灵魂纯净、信念坚定的人类。”银古将烟熄灭,“不过山主太接近人类也并不是件好事。”
“等等,事情好像突然变得魔幻起来了。”月冈捂住脑袋,明明他没有落下丝毫却偏偏感觉信息差错过了一季一样。
银谷看着月冈路人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姑且问一句,你应该知道光脉是什么吧?”
月冈路人沉默了一下,再抬头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银古老师——”
月冈眨了眨眼努力朝银古传递这自己的求知若渴,“等银古老师告诉我之后不就明白了吗?”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学生。”银古嫌弃的拒绝了月冈的贴贴,好一会他才接受了自己看错人的现实。
“算了,反正你们都是来查关于山田事情的吧。”银古正了正脸色开始向月冈解释起光脉的事情。
“所谓光脉,其实就是光酒汇成的河。”
“换句话说它等同于生命,操作好的话,也可以让人复生,让人不死。”
“而那群家伙,”银古指着村庄紧紧靠着的这座山,“正是为了光脉而来。”
月冈路人看着在黑夜里显的深沉的大山,他想起天泽鹤一曾经用嘲笑的口吻和他提起贝尔摩得说过的一句话。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