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行刺者,一个不留。”
“是,下属们领命。”马车外,一窝蜂的人从暗处冲了出来,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拔出身上的佩剑,便与那些埋伏在暗夜中的黑衣人打杀了起来。
他们便是一群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枭雄,更是外营手中最新培养出来的一批利器。
这件事,就连陛下都不知道,他们,直属盛稷。
“楼主!”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一群人,孟鄂死死的瞪着眼,恨不得要杀人一般的痛恨,怒骂道:“该死的,我们遭暗算了。”
身旁站着一袭青白色衣着长衫的鬼钰,清雅白皙的面庞在这黑夜之中,阴冷的吓人,浑身所携带的冷漠而疏离的气质,似飘飘独立的君子,与世隔绝的公子,他的目光冷淡而无波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集市上打斗的一群人,好像将自己置身事外一般。
“楼主!下属去杀了他们,替师姐和师弟报仇!”
“不必。”
“楼主?!”孟鄂转过身子来,焦急的看向他,心中不愤道:“您还在等什么?他们杀了师姐和师弟!!他们该死!!”
鬼钰嗤笑一声,眸光有些瘆人的冷寒,落声清凉刺骨道:“本座知道,本座自不会放过他们,且等着看吧,这凤鸢国,迟早会成为一座死城。”
“这、这是何意?”
“走,将那物留下,先去汉北城。”
“是,下属明白。”
集市之上
两方势力血战,一方不敌却又誓死捍卫,一方似胜非胜乘胜追击,互不留情。
盛稷便在此刻踏出了马车,站在马车的车辕上,睥睨着那群作乱的黑衣人,轻笑一声道:“你们的主子放弃了你们,你们还在为他拼命?”
“贱奴!”那群黑衣人领头的人冲他破口大骂,十分凶相道:“你们杀了我们鬼钰楼的左右护法,你们该死!今夜,就算是我等死了,也要拉你们下地狱,向左右护法磕头赔罪!”
“笑话,本首辅今日听到最好笑的话,便是你说的话。”
“你——”那人大怒,抬手便胡乱的砍杀面前的外营的侍卫,向他冲来,怒势汹汹,“我要杀了你,替左右护法报仇!!”
“你还不够资格。”盛稷转身从车厢内,抽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天阳剑,看了马车内还有些发着呆的尉迟鹭一眼,只道:“安心的待着。”
便跳下了马车,与那人对上,大展身手。
她怔怔的抬头,却只见他那道修长而冷清的身影踏入暗夜之中,逐渐融为一体,消失。
在此刻,她突然失了声,好像被人掐住喉咙一般难受的窒息感袭来,只因她看他提剑,用了左手,而非熟练的右手。
她不知,他拿左手习剑动武是天生就会,还是那次在濡兴茶馆伤了手臂后,才学会的呢……
“郡主?”白术与白芷先一步踏入了马车内,她们低声的对她安慰道:“首辅大人人多势众,您放心,鬼钰楼的人,伤不到他。”
尉迟鹭回过神来,瞧了她们一眼,又故作轻松的姿态低下头去,道:“本郡主没想这个。”
他如何,关她何事?
她又不关心他,她们说这个做什么。
白芷缩了缩小肩膀,挨着白术近了些,道:“韩侍卫护着奴婢们上来的时候,还有一个刺客死在了奴婢的面前。”
尉迟鹭身子僵住了,抬眸看向她的目光里,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了,低声:“无妨,他们伤不到你,有盛稷在。”
白术想笑又实在是失了力气,只轻扯着嘴皮子一笑,道:“郡主还说您不想这个?”
都已经提名提姓了,还说心里是没有担心人家嘛。
尉迟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