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芒无法遮掩,黑羽快斗知道这下不存在没有暴露的可能了,在做了整整半分钟的心理建设后,心如死灰地睁开眼。
千绪在手电筒那无比闪亮的光芒照射下,正眯着眼睛打量他,满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你就不能把这玩意先关了?”
她已经被照了半分钟了。
黑羽快斗:“……”
他手忙脚乱地撤下手电筒,开口时差点忘记切换成住友昼花的声线,“抱歉啊。”
那明显心虚和略带颤抖的嗓音,与女仆的厌世脸和角眼十分不匹配。
千绪摆摆手,“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就算之前不能完全确定,在发现小蓑夏江被推走都全程没出声时,也能猜到了。
住友昼花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你、你说什么?”
还在嘴硬。
不过确实,换成她被撞见这么社死的场面,恐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千绪四处看看。
这间卫生间里没有丝毫异味,打扫得干干净净,外面洗手台甚至还摆放了鲜花,隔间的小台子上放了个圆形的迷你鱼缸做点缀,里面有一尾小金鱼欢快地摇头摆尾。
千绪把鱼缸捧了起来。
黑羽快斗:“啊啊啊啊啊你等等!!”
住友昼花惊恐地发出干净好听的少年音。
他边说还边后退半步,差点梅开二度,脚一滑从马桶上摔下来。
千绪:“……”
千绪:“:)”
她抱着鱼缸,跟着踩上马桶盖,视线和黑羽快斗几乎平齐,视线往下一扫,就从天花板和隔间挡板的宽阔缝隙间看见了黑羽快斗身上熨得服服帖帖的西装小套裙。
很好,他还穿了配套的丝袜和小皮鞋。
和从襁褓中看着长大、当作亲弟弟一样对待和照料(?)的邻家小少年时隔多年再度重逢,竟然是在女厕所。
对方穿着女装,踩在马桶上,手里拿着一个铁盖,另一手甚至拿了手电筒。
千绪:“……”
黑羽快斗:“……”
他慢慢反应过来这副场景究竟有多么不对劲,脸部肌肉抽搐,眼睁睁看着千绪的眼睛里划过分惊异分恍惚四分怒其不争。
最后变成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千绪看着黑羽快斗,眼里的心痛惋惜快要溢出来。
弟,我对你很失望jpg
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不是!!!你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