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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千绪呼出一口气,手指动了动。
啪的一声,屏幕暗下。
怀中的躯体柔软炙热,赤井秀一看着她努力抬起脸来,湛蓝的眸子清澈得像一片湖,映着头顶霓虹灯牌璀璨的光晕。
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朦胧湿润,湖水随之泛起涟漪。
她像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脸颊和耳侧泛起绯红,努力踮起脚,青涩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简直就像在说“请多指教”。
睫毛忽闪,短暂碰触之后就紧张得想要退开,后腰却被紧紧扣住。
千绪一惊,下意识后退半步,忘了身后还有堵墙,再度撞上的前一刻后脑被护住,面前的人俯身强势地吻下来。
闷哼被堵回去,从简单的贴贴直接进展到唇齿交缠的深吻,步子迈得太大,千绪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被吻得几乎窒息,只觉得背后的砖墙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后来是怎么到了车上,被带去公寓,千绪统统都没了印象。
她只记得对方的公寓很大很冷清,黑色的主色调,透着浓浓的压抑和沉闷,就连床品都是如此。
直到后半夜,铺陈得一丝不苟的床单布满褶皱,她才发现深色布料上留下的每一点痕迹都如此清晰,千绪深深将脑袋埋进枕头,羞耻得耳廓发红,又因为险些缺氧被捞出来。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磨合。
她并不是真的单纯到宛如一张白纸,就算没有经验,如今的时代也有很多手段可以补足这些缺失的教育,可面前的……和她看过的、从朋友口中听说的、从大数据中了解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也和她想象过的初体验一点都不一样。
……
千绪的睫毛都被打湿,已经分辨不出那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泪水,她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泪失禁体质,嗓音彻底沙哑,千绪呜咽着努力直起腰去吻他,发出哀求。
“已经够了……”她用勉强积攒的力气在他背后留下抓痕,说话时倒吸一口气,带一点点哭腔。
“我会死的。”她恐惧。
“不会。”赤井秀一俯身,伸手耐心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你很喜欢,我能感觉到。()”
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温柔又残忍。
千绪醒来时,已经被抱到客卧干净的大床上,她愣了好半晌,摸到身侧整齐的床铺,这才猛地坐起身。
然后又被浓重的疲惫感和肌肉的酸涩怼回去。
她觉得自己昨天像进行了一场全程六十公里的负重拉练。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起,舒缓的音乐在房间内流淌,千绪伸手捞过手机,关了闹铃,一看时间,已经临近一点。
她不会在这个时间设置闹钟,所以≈hellip;≈hellip;是那个人调的?他用了她的指纹解锁?
千绪想起两点之前要联系朋友的承诺,赶紧发了条语音过去,表明自己没事。同时龇牙咧嘴地撑着坐起身。
身边的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却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女士上衣和裤子。
吊牌还没拆,千绪拿起来看了眼,是她昨晚穿的牌子。
那人一早起来,去帮她买了替换的衣服。
可他却没有留下来跟她一起睡。
千绪皱起眉,望着面前没什么生活痕迹的房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换好衣服出来检查一圈,公寓内果然已经空了。
桌上放着早餐,已经冷了,对方不知离开了多久。
千绪有点迷茫,她姑且坐下来吃掉了那个冰冷的三明治,大脑缓慢转动,意识到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