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网?昨天老板死了?”
千绪的心脏渐渐落下。
雾子点头,“不过仓库里藏的军火没来得及转移,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负责调查的fbi能拿去交差了,只是这个死亡时间实在太微妙了……”
她左右看了看,凑到她耳边,“应该是和他交易的组织来灭的口。”
“店内监控记录几乎全部
被清除,不过对街一家中餐馆拍到了动手那人的身影,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五,穿着黑色夹克,浅灰色裤子,你有没有印象?”雾子接着问。
她顿了顿。
“据说,他还有两位亚裔同伴。”
千绪的脑袋轰的炸开了。
她眼神有点空洞地看着雾子的嘴一开一合。
“只是监控没拍到他们的影像。其中一人留着过腰的长发,另外一个人在店内闹了点小骚乱,昨晚好几个客人都对他们有印象,但特征这么明显,竟然没被拍到……也没人留意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真是诡异。”
“哦,对了。不过有个好消息。”雾子忽然又笑了,显然认为刚刚说的话题和千绪的关系不大,“并不是店内所有监控记录都被毁掉了,竟然还有一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留着,我刚才进去看了,刚好就是你坐的那个位置!那女孩往你的酒杯里丢药片的画面全部都被拍下来了,你快回去请律师来要监控记录吧。”
雾子兴冲冲地说:“实在太幸运了!”
千绪觉得有点头疼。
幸运?
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是对方有意为之。
这算什么,临别礼物吗?
千绪忽然想起那双暗绿的眼睛,像深夜凝视猎物的独狼,心底渐渐地,蔓延起阵阵刺骨的寒意。
光天化日,她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忘了呢?来到有问题的酒吧却不玩闹,而是神色警惕地打量着周遭的人,并不一定就是警察。
……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交易对象啊。
有了血液检查结果和监控记录做证据,整件事处理得非常轻松快速。
海伦被学校开除,据说她曾经以同样手段为混混男友献上过好几位姑娘,以此换取男友手中的毒,品,行迹恶劣,一经曝光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海伦和她那位涉嫌贩du的男友不久便一起锒铛入狱。
而那晚的男人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千绪在提心吊胆一阵子后,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这让她不免庆幸,这么看来,对方大概也只是一时兴起和她玩玩而已,并没有别的意图。
千绪于是努力将那晚的事抛在了脑后。
安逸的日子过了四个月,千绪顺利拿到offer,以极其优秀的成绩提前毕业。并且在无意中,发现了弟弟的不对劲。
报纸上写着无比刺眼的【天才高中生侦探疑似身亡】的消息,群里便宜弟弟的id出现频率越来越少,距离上一次回复消息,已经过了接近三天。
每一次她拐弯抹角地询问工藤新一最近的状况,都会得到含混不清的回答。
但这种一看就是有事、尽力遮掩的表现,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亲姐姐的眼睛。
在大洋彼岸默默提心吊胆不是千绪的行事作风,她非常干脆地将公寓退租,在两天之内组了四个局告别,将学校毕业证从自提改为邮寄到日本,然后订了张第三天下午的机
票,雷厉风行地飞回了日本。
落地时已经是东京时间深夜十二点,她还没从连续两天的宿醉里缓过劲儿来,勉强叫了辆出租,拖着大箱子回到工藤宅。
屋里安安静静,千绪走到二楼弟弟的房间,尝试着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推开房门,房间内空无一人,各种陈设蒙了层薄薄的灰尘,千绪转了圈,便确认工藤新一至少有两个月没回来住过了。
他一个高中生,不住在家里还能去哪儿?
她眉头深锁,透过窗子看见隔壁阿笠博士家还亮着灯,于是干脆地拿上钥匙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