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山笑笑,“您什么时候来长北市的?”
老板回想了一下说:“六七年了应该,那时候如雪不在长北市,在一个海边城市好像。她这人闲不住,从小就喜欢到处乱跑,要不是有了你估计都要把全世界转了个遍咯。”
柳雨山发现和妈妈能称得上朋友的人聊起以前的妈妈都是如此带着笑和赞赏的,而不了解她的人才会说节哀,说她运气不好,还这么年轻就走了。
他低着头想这些的时候蒋南跟老板点了菜,烤串和猪排饭和一点小菜。
“要酒吗?刚来了一批麒麟。”
“先来两瓶。”
店里的客人不少,多是附近的居民,有小夫妻,有下班了来独酌的男男女女,还有来探店的。
老板给他们那个杯子和酒过来,“菜要等会儿。”
“没事儿。”
“老板,”柳雨山捏着杯子抬头问她:“您知道我妈从这些年都去过哪里吗?”
老板笑答:“聊到过一些,都是零碎着聊的,她生了你之后就走了,好多年没再联系过,头两年她回来了我们才偶遇联系起来。”
“那……我爸呢?您见过吗?”
老板:“见过呀,结婚我也在场的,不过很快就离婚了。”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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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雪没跟你说过吗?”
柳雨山一脸懵:“她说我爸死了。”
“哈哈哈哈哈。”老板手拿着菜刀哈哈大笑,“没死啊,大概十年前,我还在一个酒席上见过他呢。”
那妈妈为什么说他死了,这得多恨啊。
“您知道为什么离婚吗?”
“这就不知道了,挺突然的,你出生才一个星期吧他就走了,虽然如雪说是她赶走你爸的,但这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关于柳如雪的过往逐渐清晰,但是关于柳如雪这个人却越来越模糊。
店里的人越来越多,老板也没有时间跟他们闲聊了,柳雨山没有灵魂的咀嚼着猪排。
“要不要回老家看看?”蒋南问。
柳雨山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滑进食道的感觉让他清醒:“再说吧,回去了也不知道干嘛。”
蒋南:“那你回这干嘛来了?”
“你管我?”柳雨山看蒋南一眼,又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
关于柳雨山没有理或者想逃避的时候就会用“少管我”这三个字来堵嘴,属于一些窝里横技巧。
结账两个人花了四百多块钱,平时蒋南自己来这儿吃点喝点一百块顶天了,但是今天光是喝酒就花了三百多。
一堆酒瓶子,换了一个微醺的柳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