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舒柏沉转身,见他裤子还好好穿在身上,药膏已经被他随便扔在一边了。
戚晚星抱住双腿缩在床里,很想立刻换一个话题,别再讨论他那里的皮肤过敏了。
偏偏舒柏沉不想轻易放过他,“你这么涂,全都蹭到裤子上了。”
戚晚星狡辩,“吸收得快!蹭不上的!”
舒柏沉上前一步,戚晚星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低着软软的被子,小声说:
“真的……我还没问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戚晚星转移话题,舒柏沉不答,伸手揽过戚晚星的腰,戚晚星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下一刻就被舒柏沉翻过来,趴在床上,还不忘把他蜷缩的膝盖捋直。
戚晚星:……
舒柏沉大手按着戚晚星的后背,不让他乱动,另一手拿过药膏,递到戚晚星面前,说道:
“打开盖子。”
戚晚星撇开脸,视线游移,“我不……”
舒柏沉只能松开压着戚晚星后背的手,打算自己拧开盖子,他一松手,戚晚星立刻爬起来想跑。
舒柏沉眼疾手快捞过戚晚星,干脆自己坐在床上,压着戚晚星趴在他的腿上。
戚晚星双腿乱蹬,“舒柏沉!我都涂完了,真不用再涂了!”
舒柏沉压着戚晚星,拧开盖子,手指勾住戚晚星的裤腰,松紧带拉开一点。
“你不好好涂,只能我帮你了。”
戚晚星双手乱抓,扯乱了被单,又去扯舒柏沉的衣角,拧过头来看舒柏沉,泪眼汪汪的模样。
“舒柏沉……放过我吧……”
舒柏沉的手压着他的腰,掌心的热度让戚晚星腰抖,心跳也跟着乱了,声音颤颤,像被土匪打劫的可怜书生。
舒柏沉见了觉得好笑,将腰间的松紧带拉得更开,戚晚星甚至能感觉到冰凉的空气钻了进去。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肯抬头,只露出红红的耳朵。
舒柏沉眸光一转,看到戚晚星圆润的耳垂,白皙透粉,他指尖有些痒。
戚晚星突然觉得自己的耳垂被捏了一下,似有若无地触碰,力道很轻,一触即离,几乎让他觉得是错觉。
舒柏沉揉小狗一样揉乱了戚晚星的头发,“能不能好好涂药膏?”
被拉开的裤腰还在往里面跑凉风,戚晚星不敢不同意,他声音闷闷地说:
“能……”
舒柏沉勾着松紧带的指尖一松,裤袋“啪”一声弹了回去,戚晚星没有心理准备,惊叫一声:
“啊!”
他立刻捂住了嘴。
舒柏沉身体一僵,揽着戚晚星将他扒拉到床上,自己起身退开到一旁。
戚晚星被舒柏沉扒拉到床上,翻了过来,正面躺在床上,双手还捂着嘴,眼睛瞪得像葡萄,圆溜溜亮晶晶,眼角还带着一抹绯红。
他摊得特别笔直,眼神还有些懵。
舒柏沉薄唇微抿,似乎想笑,又在克制。
戚晚星默默放下捂住嘴的手,将双手搭在肚子上交叠,躺得像条新鲜出炉的鱼。
舒柏沉挑眉,“坐起来涂药膏?”
戚晚星静默,神色有些悲戚,“涂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