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番,戚晚星再次涂上药膏,舒柏沉坐在床的另一边。
两个人随便聊了两句,舒柏沉起身打算走。
戚晚星抓住舒柏沉的衣角,舒柏沉起身的动作一顿。
“就……留下呗。”戚晚星小声说。
留学生宿舍的管理比普通宿舍宽松很多,虽然时间很晚,舒柏沉想回去也很容易。
舒柏沉坐回床边,视线落到身侧,戚晚星抓着他衣角的手。
那只手指节修长白皙,指尖正不自觉用力,将舒柏沉的衣角紧紧揪着,扯出一片褶皱。
戚晚星见舒柏沉不说话,脑袋往下埋了埋,声音更小了。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一起住一晚也没什么吧?我的意思是……单纯的睡觉。”
他不敢看舒柏沉,露出的耳朵和一截纤细的颈线绯红一片。
舒柏沉还是不说话。
戚晚星有些着急,“如果、如果你想要那个……我也是可以的!”
舒柏沉握住戚晚星的手腕,“那个是哪个?”
戚晚星以为舒柏沉要扯开他的手,衣角抓得更紧。
“就那个啊!”
舒柏沉还是问,“哪个?”
他故意逗戚晚星,将戚晚星逗得焦急万分。
在看过苏梧桐的直播后,戚晚星今晚就是不想跟舒柏沉分开。
他闭了闭眼睛,用尽浑身的勇气,大声说:
“就是诺尔和宋可做的那种事!”
“哦,”舒柏沉笑,“我不想做。”
虽然戚晚星自己也不好意思,可听舒柏沉如此直白的拒绝,他的心还是瑟缩了一下,有些难过。
“我我我也没说要做啊。”戚晚星做着最后的狡辩。
舒柏沉还轻轻攥着戚晚星的手腕,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手腕内侧。
“那你留我?”
戚晚星手腕颤动,攥紧衣角的力道松了许多,他目光撇到另一侧床单上被挤出来的药膏,眼睛一亮,想到了理由。
“我一会儿要换床单,可我没力气。”
头顶落下一声低沉轻笑,舒柏沉握着戚晚星的手腕抖了抖,说道:
“你是皮肤过敏,不是四肢受伤,怎么会没力气?”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戚晚星松开衣角,手腕软绵绵地被舒柏沉晃悠着,连后面凉飕飕没穿裤子的事情都忘了,稍微撑起身体,想让舒柏沉看他真挚的眼神。
舒柏沉当真侧眸,对上戚晚星的眼睛,愣了一下。
戚晚星纯净的黑眸中藏着深深的爱意,炙热又直白。
“而且你的裤子也坐到药膏了……出去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戚晚星还在说。
舒柏沉突然低头,急剧拉近的距离让戚晚星下意识屏住呼吸。
“好。”舒柏沉说。
戚晚星睫毛颤了颤,思维没跟上,眼睛里写满了:你说啥?
舒柏沉睫毛落下,掩住眸中的怜爱,低头轻吻戚晚星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