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蓝皮人说什么,袁安卿都只是乖乖点头。
他只对保安这一件事提出过异议,而在蓝皮人再三强调保安很重要之后,袁安卿便也不反抗了。
他像是班级里最听话的那个学生,从不唱反调,也不会举手提问。这样的态度让人怀疑知识到底有没有被他收进脑子。
“您不震惊自己救世主的身份吗?”蓝皮人忍不住问。
“是震惊的。”袁安卿语气像是个不得已接茬的捧哏,“感觉世界观都被震碎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蓝皮人抿唇:“您的声调很平静。”
袁安卿推了下镜框:“我应该表现得再激动一些吗?”
“不不不,您不用表演。”蓝皮人连忙摆手,“我只是在对您的接受能力表达赞叹。”
袁安卿安静了一会儿,他垂眸思索,随后又看向蓝皮人:“我如果反抗,可以辞掉救世主的工作?”
蓝皮人摇头。
袁安卿叹了口气,那张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他不是接受度高,他一不了解这个世界,二没有什么战斗力。躺平是唯一的选择,而且袁安卿不喜欢咋咋呼呼,那样太耗费精力了。
蓝皮人看着袁安卿的表情,觉得自己实在是问了一句废话。
一旁的浊双手合十瘫在沙发上,闻言他挑眉笑道:“我喜欢你半死不活的样子。”
袁安卿继续叹气,他指向浊,询问蓝皮人:“这位保镖总这样?”
蓝皮人点点头:“他对我们给他安排工作很不满,从前天开始就在亢奋。”
“真活泼啊。”袁安卿忽然有些羡慕,他不清楚这位保镖具体的能力,但袁安卿明白对方肯定是强大的,强大到可以随心所欲,不需要成为“工蚁”。
袁安卿表情少,所以他那点情绪变化还挺明显的,起码对这方面敏感的浊捕捉到了。
浊皱眉往后轻挪了些。
他认为这个救世主也有些不正常,在明确自己有威胁的情况下还能露出那种表情,神经病。
“对了,这个是用来控制浊的工具。”蓝皮人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金属戒指,“有这个在,浊就不敢攻击你。”
袁安卿接过戒指,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这个金属圈有些大,而在袁安卿把圈放上食指之后,戒圈就自动变小了些,刚好套上袁安卿的手。
蓝皮人又介绍:“您只需要有意识地在脑海里念浊的名字,浊便会被剧烈的痛苦制止一切行为。”
“那我要是不小心想到浊这个字了呢?”袁安卿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