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报信人来到闻峥的帐篷前时,就看见闻峥已经收拾完毕,背着药箱,翻身跃上留在营地中的马匹,对着他颔首道:“尽快带路吧。”
“是!”报信人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没功夫去向闻峥如何提前预料,情况紧急,当即就调转骏马,带着闻峥向军营之外赶去。
营地中本在欢呼的留守军士们在看见报信人去找神医后,就停下了欢呼,紧接着就看见神医跟着离开了军营,心渐渐提了上来,担心军队那些将领们受了太过严重的伤。
“不行,怎么能让神医一个人离开营地,二虎,你带着你们小队跟上,必须要保护好神医的安全。其余人全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在出征的队伍没回来前,不能有半分松懈。”看守营地的将领扬声命令下去,士兵们立即变得忙碌起来。
离开营地的闻峥在一支队伍的保护下,迅速向平昌府城门赶去,可耳朵捕捉到的声音并没有打斗声,城门口停留的将士并不多,等抵达城门后,更是看见没有多少伤亡的尸体,城门已经打开,甚至穿着平昌府形制盔甲的将士,正和他们的将士一起打算战场,救治伤者。
看来,打下平昌府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没有花费多少功夫。
报信人往马匹上系着一个独特的木哨,带着闻峥进入打开的城门,往城中奔去。马匹在快速奔跑的过程中,移动所带动的风穿过内部构造特殊的木哨,哨声比马匹的声音更先传递到远方,听见的人连忙让出一条道路。
一路毫无阻碍,顺利赶到一座熟悉的宅子前,闻峥抬头一看,正是住过不短时间的沈府,管家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看着闻峥的身影后立马松了一口气。
闻峥差不多猜到是沈家人出事了,只是在来到受伤人休息的房间前时,闻峥脚步一顿,凝视房间上空的一个位置,在管家的询问声中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快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看见闻峥到来,赶紧让开位置,床上重伤躺着的人正是沈家富。
最先吸引到闻峥注意力的并不是沈家富的伤势,而是在进入房间后更加明显的力量波动,这种力量波动和他在无限噩梦世界见到的波动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这些力量正在努力扩大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通道,一边努力地想把沈家富的灵魂给吸取出来。
心里对这个世界灾难的真相多了几分明了,闻峥稳住心神,走到病床前打开药箱。仔细一看,沈家富的心脏附近中了一刀,要不是躲避及时,这刀估计正扎入心口,如今被刺中的位置虽然避开了大动脉,还及时洒上了闻峥特制的止血药急救,但依旧流血过多,情况不是太好。
闻峥拿出银针开始救治,房间内的闲杂人等都一一退去,唯有两名闻峥教过的医师留下来打下手,还有没人敢撵出去的孟均留在一旁观看,脸上有并未掩饰的复杂神情。
随着闻峥开始救治,不知名的力量变得着急了些,从通道里出来更多,变得更加壮大。闻峥感知着越发明显的力量波动,心分二用,救治的同时分出一部分灵魂的力量,先模拟出相同的波动,再小心翼翼地离开身体,悄悄地融入到那些力量中,再暗戳戳地试探。
银针将沈家富扎成了刺猬,闻峥又拿出一个药瓶。这时,又出现了新的意外。
一道新的,波动不同的道通在这个房间中形成。
新通道并没有释放出多少力量,而是努力传递着信息,沈家富的灵魂表现出来了亲近,可惜还没有和这道新通道接触,原来的通道释放的力量竟然放弃了沈家富,全部聚集到一起,就像气急败坏了一样,迅速地扑了过去,将新通道到撕了个粉碎。
睡梦中的沈家富猛然皱起眉头,发出一声悲鸣。房间中的其他人看去,却没看出任何蹊跷,只有孟均在那一刹那感受到错过了什么。
事态变化得太快,闻峥都仅仅只来得及模拟出新通道的波动,还没有进行试探,新通道就彻底消失了。
暂时能够确定的是,这两个通道来源不同,甚至还拥有对抗的关系。
第一个通道的力量消耗了不少,闻峥已经稳定住沈家富的伤势,它们错过了将沈家富带走的机会,在沈家富和孟均的身边绕了几圈,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通道渐渐合拢消失,但它们并没有发现,跟着它们一起从通道离开的,还有伪装得极好却不属于它们的力量。
沈家富的呼吸平稳下来,闻峥收起手里的动作,到桌前写好药方,并交待好接下来的治疗方式,然后向孟均了解事情的情况。
和分出去的力量失去了联系,闻峥并不着急,等到同样的通道再次开启的时候,他就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只不过通道是在沈家富重伤濒死的时候才出现的,看来,以后要去找那些经常上战场的”嫌疑人身边去了。
孟均收敛起有些茫然又有些悲伤的神色,和闻峥聊了起来。
进入平昌府城的过程十分顺利,几乎没有遭受到任何抵抗,看守城门的士兵甚至主动从里面把门打开,放他们进去。从营地出发,穿过平昌府大门,再到进入平昌府府衙内,才花费一个多时辰。
不过,平昌府的知府虽然并没有组织将士抵抗,却有着牢固的忠君的思想,明知道现如今的朝廷腐朽,明知道百姓在孟家的管理下会变得更好,却还是不愿意改投他人,在得到孟均进入府城的消息后,就投缳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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