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二人在通州做了几日快活夫妻,老天爷是偏爱宁晏的,四月二十日回京途中,宁晏吐了好几回,燕翎起先只当她受不了马车颠簸,没甚当回事,待连着三日清晨她都在吐,燕翎脸色就变了,整个人跌在圈椅里,僵硬地看着对面的宁晏。
宁晏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带着大功造成的优越,安抚他道,“不要放在心上,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认命吧。”
都已经怀上了,不认命也得认命。
看着趾高气扬的妻子,燕翎不服气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手脚?”
宁晏俏眼一眨,“我能做什么手脚?或许是那新的玩意儿不好使?”
燕翎不吭声了。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怀孕,夫妻二人都比第一回要从容镇定。
太后在一个艳阳高照的秋日去世,老人家寿终正寝,临走前拉着燕翎和宁晏的手,
“我能看着你们生儿育女,看着百肆同兴,大晋国力蒸蒸日上,已是了无遗憾,你们不必难过,瞧着你们这样好,我也可以给明阳交待了。。。。”
最后又将所有人的手挥开,朝衡哥儿招手,衡哥儿被推到最前,膝盖一软跪在塌前,双目茫然望着太后,年少的孩儿压根不知面前这一幕意味着什么,只乖巧地把手递出去,
太后望着他略有出神,衡哥儿满月后被抱入皇宫给太后瞧过,最先他极像燕翎,慢慢长大到三岁,更贴着宁晏在长,到近半年,太后越来越在他身上看到明阳长公主的影子。
活泼,肆意,□□豁达。
太后艰难地从枕巾后摸索,辛姑姑在一旁瞧着知道她要拿最珍爱的那个木匣,含着泪替她把木匣抽出,里面是一道书轴。
太后示意衡哥儿拿着书轴,
“这是你祖母最珍爱之物,太奶奶一直视若珍宝,如今太奶奶把它给你,你帮太奶奶守着好吗?”
坐在一旁的皇帝看到那熟悉的书轴,不禁悲从中来,泪沾满襟。
衡哥儿好奇,将书轴抽出,徐徐展开,“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一行字逼目而来,字迹奇骏雄伟,有万钧之势。
“这是什么意思?”衡哥儿扭头问燕翎,燕翎眼眶深红,目露迷茫,倒是皇帝哽咽着解释道,
“此为你祖母最得意之手书,也是你祖母平生之向往。。。。。衡哥儿,你别辜负太奶奶的期许。”
衡哥儿隐隐约约有几分明白。
这一年的除夕夜,宁晏顺顺利利诞下一个女儿,初一清晨醒来,看着襁褓里眉睫深长,睡得安安稳稳的小宝贝,心都快化了,衡哥儿趴在一旁冷眼旁观,手掌托着下巴问,
“娘,我是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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