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捏碎了瓷碗,任由那碎片将掌心划伤。
原来,师尊一直都知道。
秦子衿眼里滑落一滴血泪,喉咙涌上一抹腥甜,他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地攥紧了起来,强忍着冲过去拥抱师尊的欲-望。
他闭着眼,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汹涌,此刻他的心被师尊装得满满的,苦等万年,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回应。
从宗门内阁到炼药峰的路很远,宁嗣音试了无数次都没能手上的伤口复原,他的手心已经破了皮,甚至血肉有些外翻,鲜血染红了掌心。
很疼。
他一向就娇气,师兄没收力,他也不想躲,因为这是他应该接受的惩罚。
宁嗣音用丹药撒在伤口上,疼得他脸色发白,颤抖着用手帕把手包住。
他有些懊恼,也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他也知道如果他不想说秦子衿不会多问,但是他有些别扭地想要解释一二。
宁嗣音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努力扬起笑意,推开了小木屋的门。
“子衿,为师的……”
话还未说完,他就被拥入怀,秦子衿抱得他很紧,就像是想要把他融进骨血之中,甚至让宁嗣音感觉到疼了。
宁嗣音方才隐忍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努力控制着情绪,还是无法抑制住嗓音颤抖:“怎么了?”
“师尊,别离开子衿。”
听着秦子衿明显难过的声音,让宁嗣音有些沉默,刚才他和师兄的对话,秦子衿都听见了吗?
宁嗣音双手抱着他的腰,安抚道:“不会离开子衿。”
宁嗣音忍着手心的疼痛,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为师从来没有说过要与子衿分开,别总是担心为师要走,除了玄清宗,为师还能去哪。”
疼。
宁嗣音还是忍不住疼得抽气。
秦子衿猛地放开了他,想起师尊方才在内阁挨训,这才看向了他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手帕的手,只见师尊脸色异常苍白,额头渗着冷汗。
秦子衿将他打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秦子衿看着那道伤口,心疼和自责充斥着他的脑海,脸色很冷。
他小心翼翼地用灵力为师尊疗伤。
宁嗣音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自责悔恨的神色,心里面像是有根羽毛轻轻扫着,他忽然靠近在秦子衿的脸上落下一吻。
只见他眼里闪过惊喜。
“师尊?”
秦子衿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牢牢地摁着他的腿,将他整个人困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呼吸交错。
宁嗣音的手恢复如初,连血迹都被抹去,他将手贴在秦子衿的胸膛上,像是在感受他的心跳。
“方才我和师兄的话,子衿都听见了吗?”
头顶上方传来“嗯”的一声,宁嗣音不知为何心里有几分紧张,“那你是不是也听见了,为师跟师兄说,说……”
宁嗣音脸皮薄,红着脸,说不出口。
“知道师尊也喜欢子衿。”秦子衿搂住他的肩膀,与他紧紧相拥。
宁嗣音淡淡地“嗯”了一声,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话说开:“万年前,为师是自愿用心头血炼丹的,也知道会死,一切都是为师想好的,所以你不用一直愧疚和自责。”
“若说死在你剑下……”
这句话还未说完,秦子衿将他抱得更紧了,宁嗣音明显感觉到他的肩膀上有了湿意。
宁嗣音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道:“死在你的剑下,为师也从未记恨过你,也从未想过放弃你我师徒的缘分。”
过了许久,他才听到耳边传来秦子衿哽咽的声音:“师尊,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